次日,江雨晨九点半被宫千然喊醒吃早餐。
“唔,我再睡一会。”她昨夜被折腾惨了,幸好今天星期日,不用上班。
十点,宫千然又来温柔的呼唤。
“这样对身体不好。”
江雨晨早上醒来有点底血压:“不知节制对身体也不好!”
宫千然爬上了床,隔着被子将人拥在怀,在她额头烙下一个浅吻:“嗯,是我不好。”
江雨晨除了被子包裹,身子裸着,隔着薄被,依然能模煳感觉到对方每一细节,结实的胸膛,修长精实的大腿,流顺分明的线条,柔软的头髮……
想起昨夜的疯狂,不由一阵热气直往脸上冲,推了推他:“我起来,你出去吧。”
宫千然放开手,下了床,江雨晨以为他出去,没想到对方扯掉了被子,将她的肌肤完全暴露于空气中。
“啊,你想干嘛”她不由惊叫一声,双手护胸,腿夹曲起来。
宫千然抱起她往浴室走:“避免雨晨发生意外。”
“不…我不要这样,你放开我。”
宫千然将江雨晨放下,挽起手袖开了莲蓬头,试了水温,轻和的淋下,又开始准备沐浴乳。
二人虽然早已坦诚相见,不过江雨晨对这种沐浴乳play仍觉羞耻,受不了随手抄起身边的东西就扔:“我不要,你出去!”
“嗯…”宫千然痛哼一声,抚住了额角。
“你…没事吧。”江雨晨心虚问。
宫千然温柔的微笑:“是我不好,雨晨这么抗拒还…我出去等你。”说完,带着彷彿被家暴的悲凉背影走了。
江雨晨快速洗漱一番,穿好衣服找他:“刚才对不起。”
宫千然头上贴了胶布,有些苍白的笑:“雨晨不用担心,我没事。”
宫千然彷彿什么都没发生,拉着她坐下吃早餐,看得江雨晨自惭形秽。
待江雨晨吃完,他握住她手:“雨晨,我们搬家好吗?”
“为什么?”虽然有愧于他,可这是两码子的事。
宫千然眸光湿润:“这区保安不好,我不想你有危险。”他搂住她,埋在她颈窝:“因为跟雨晨一起生活实在太幸福,所以不知不觉间忘记了世间的险恶,是我太贪图现状,忽略了其他事,害你遇险。”
江雨晨愣了愣,心裡有些溶化,回抱他安慰:“根本不是你的错,明明做坏事的不是你,为什么不怪他们而责备自己,你很好,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就够。”
他脑袋贴着江雨晨脸颊,乖巧又可怜的蹭了蹭,请求:“搬到我家吧,如果你不喜欢那裡,我们买一间,好吗?”
“可是...那一次事件并非在这一个小区发生吧....明明是在食街那边。”
“那犯人到现在还未捉到,我真的很担心他跟到这裡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区的保安毫不专业,平常遇到閒杂人等都会随便放进来,连登记都没有......”
“我们搬家好不好~”他摇了摇她,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江雨晨被摇得心都软了,虽然觉得搬家是一件很麻烦的事,特别是收拾东西,又要熟悉新环境。可对方这么不安难过,此刻顺从一下也未尝不可。
“好吧…”
“真的?”
“嗯。”
“那我去收拾一下,等会儿我们去看房子吧。”
“哎!不用这么着急吧。”
宫千然快速的跑进房间换衣服,彷彿听不到江雨晨的说话,咔嚓,房门关上,他勾起嘴角,展开一抹危异的弧度,眼眸尽是狡黠闪烁,他靠着门,不由用手掌掩蔽着脸庞,低喃:“不好,差点控制不住表情。”
他撕掉额上创可贴,往房间环视一圈,拿起矮柜上的一件摆设,用力往大约位置一击,痛感袭来后照了照镜子,原来光洁无缺的地方多了一道伤痕,他心情很好轻哼着从她口中听来的曲调,把创可贴贴回,将谎言成为事实。
宫千然出来后,江雨晨本想延至下星期,可见他充满期待的小眼神和额上微渗血的创可贴,终把今天想在家休息的话咽回肚子里。
宫千然先载她到市中心的私人公寓,这是他从前一个人住的地方。
江雨晨不想他为了搬家一事在她身上花大钱,所以看了看就确定地方。
这是一个200平方左右的公寓,位于第楼宇最高,也佔了整个顶层,外面连着一个大花园和泳池。
江雨晨觉得这裡除了担心打雷打风外,其他都很好。
宫千然风风火火的用了一晚,将二人行李都打包好,像连夜逃忙似的拖着江雨晨搬进了自宅。
忙乱一整天,江雨晨睡到第二天上班时才想起一件要事:“啊,忘了跟房东终止租约。”
房东早前易手了,新房东她一直没有见过,只每月转帐给中介公司交租。
她打电话给中介公司说明状况,经纪人说会安排,让她等候消息。
刚断线不到半分钟,江雨晨案头就电话响起。
“你好,总裁秘书处。”
电话里的人听到她的声音顿住了。
“喂?”
“啊,你好,请问宫总在吗?”
这回到江雨晨顿住了。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刚才电话里的经纪人?
江雨晨在对方喂了几声,回过神来,以程序办事:“请问是怎样称呼,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阳光地产的徐泽林,冒昧打来办公室实在不好意思,可是宫总曾说如果事关302室租客的事情必须立即联络他,我刚联络宫总的手机却没人听,所以就打来……请问秘书小姐可以把电话转驳给宫总吗?”
几秒后,经纪人听不到回应:“喂?”
“呵呵,请稍等。”
“好的,谢谢。”
“不用客气,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说罢,按了待机,走进总裁辨公室。
经纪人听完对方的客套话有些懵,心想这宫总跟他秘书都这么奇怪。
“宫总,阳光地产的徐泽林打来想跟你谈谈有关302室租客的事情,要接听吗?”
宫千然闻言一惊,看着江雨晨双眸红红烈火,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自己,心知不妙:“我不认识,不用理会。”
江雨晨走到枱前,帮他按下3号线,笑容亲切把话筒递上。
宫千然知道事已败露,随便三两句打发了地产经纪,即刻讨好认错:“那时你离开y市,房东又来催租,不然就收屋,我才买下来,可是后来雨晨你回来了……”
“那你不跟我说!”害她每个月傻交租,如果知道,起码要求减一半租金,把租金摊分。
把钱省下来还债也好呀!
现在这算什么?原来她的钱都缴给他,这不跟将钱倒进海似的,不不不,是用来包.养男人似的。
“我知道雨晨想要过自立自主的生活,用钱来买你的地方,我怕你会生气,觉得受侮辱。”
江雨晨觉得受辱了,在选男人方面。
“不,请你狠狠用钱羞辱我。”
“呜,我就知道会这样,雨晨你一定伤心过度了,竟连自贬的话都说出来了,请你不要这样子,要是生气就打我吧。”
“……”虽然她没想过靠男人养,可有时候其实挺想感受一下小说般被霸道总裁包养的感觉。
她只是个负债的可怜女人,想着他朝一天能户口破五个零的小女人。
当然,她现在户口只有3个零,钱都用来还债和打扮。
没错,是打扮!
本来宫千然伙食费的付出有助她荷包乾涩,可是,也不知是否恋爱令人盲目,多了閒钱就想漂亮点,于是,她……认不住买一些好点的衣服,好一点的化妆,好一点的护肤品之类……然后……以前每月存五百,现在,呵呵呵,银行户口有减无增,出现荷包乾硬化现象。
江雨晨心裡泪泪,现在都搬了家,而且还是他家,租金都不用付,还能把他怎样。
宫千然像布拉多般摇晃尾巴一天,江雨晨就完全消气了,还开始幻想存款大幅增长的美梦。
然后在某一日下班,江雨晨使计摆脱宫千然,跟安黎一起逛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