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陈轩默默转过头来：“这样……你也能对苏芸生下去手，口味够重。”

司泽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不是我一个人——”

“尼玛！”

“这样，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滚出我的世界。”报警也没有用，警察来鉴定结果是沈瑾自杀，可这自杀背后的原因是什么，没有警察会关注，既然自杀已经断定，为什么要关注背后的故事？和他们警察有什么关系？

“可也巧，孩子还他妈真是我的。”

陈轩抬手按了下眉心：“一码归一码，你不能……反正你也够缺德。”

司泽不是个好人，可他坏的也不彻底，但凡狠一点，怎么会阴沟里翻船！

晚上周维电话打过来，陈安一手拿着电话下楼倒水，说道：“什么事？”

“好久没见你了。”周维的声音有些疲惫，低沉沙哑：“好么？”

陈安压下所有心思，一如往常：“还凑和，最近吐的次数少了，再有一个月，差不多就显怀了。”

“医生有没有说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种事医生怎么会告诉？”陈安说：“男孩女孩又有什么区别？都是我的孩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听到传闻了么？”

“什么传闻？”

“我和苏芸生合作。”

“你们合作了么？”

“权宜之计，并没有真的合作。”

陈安喝了一口水，没有说话。

“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陈安笑了笑，拿着杯子转身往楼上走，路过客厅回头看了一眼，吓得茶杯差点扔到地上。客厅没有开灯，只有走廊的灯光亮着，隐隐约约看到个轮廓。他在抽烟，橘色的亮光一明一暗。

陈安眯了眯眼睛，又喝了一口水：“我只是挺意外你们会合作。”

“到月底，一切都会结束，到时候我们去国外旅游。”周维的声音刻意做出轻松来，他说：“我们结婚的时候没有蜜月旅行，你想去哪个国家？喜欢沙漠还是海？”

陈安看了眼客厅的人影，转身上楼：“你有时间么？你工作那么忙？”

“会有的。”

进了卧室，陈安把杯子放下，躺在床上拿着手机：“我现在心底里没底。”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你的安全是第一位，我不想因为这些烂事殃及了你。”

之后他们都没有说话，陈安拉过被子盖子自己，她静静的想。他们还能不能给彼此一个机会？能不能再回到以前？能不能爱他如初？

“陈安。”他叫陈安的名字，短暂的停顿后，他开口：“我想你了。”

陈安心口一窒，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舔了下嘴唇，嘴唇有些干燥。深吸一口气：“周维，我想过，你无论如何都会站在我的面前。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护着我。我幻想过，你在最困难的时候把我搂在怀里安慰。可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从来不告诉我你的计划，你是觉得我是女人，是负担，不该知道这些么？”

陈安咬了下嘴唇，到底还是计较，她就是小心眼。

足足沉默了有一分钟，周维说：“我不想让你担心。”

“可我已经担心了！天天都提心吊胆，我见不到你！我连觉都睡不踏实。”

她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大了起来，要他走的是她，想要他守在身边的是她。陈安也乱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想在自己发脾气的时候他哄哄自己么？

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我刚刚过了，最近脾气有些冲。”

他一直没说话，陈安想挂电话，她有些非常烦躁，一听到周维和苏芸生有接触她就控制不住情绪，这样不好，显得自己多在乎他似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断了，时间不早——”

话没说完就被周维打断：“你起来开一下门，我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