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漫漫上学路。

寇秋迈出巨艰难的第一步，起床，洗漱完毕后因为起太晚叼着个面包圈直接奔赴在上学的路上。

陈乐天，“你看上去睡得有些欲求不满。”

寇秋头也不抬，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手指着门口，“不要理我，请你蜷成一团滑出去。”

姬芝看着同桌一贯的睡眼朦胧，“我还以为你会在家里休息几天。”

寇秋打起精神，“我做了什么给你造成会置学习于不顾的错觉。”

“前天死的女孩是林蝶。”姬芝道，“之前我们在暗色见过她，她还提出……”

“要和我联姻。”寇秋接过话，“我记得。”

陈乐天插话进来，“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我还以为你多多少少会有些心动，伤感上几天。”

“我和她没什么交集，以前没有，以后估计也不会。”毕竟人都死了。

“你会去参见葬礼吗？”

寇秋陷入沉思，这还真是个未知数，寇季薬说过林家一直试图重新回到实验组，会不会借着葬礼重新向寇家表明态度，若真是如此，倒令人有几分心寒，毕竟是自家孩子的葬礼。

“林蝶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年纪小的妹妹，”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姬芝道，“别把人情味往家族里套。”

结果只是会令人失望罢了。

今天要交班费，寇秋提前把钱掏出来准备好，伴随着一堆零散的硬币，一张黑卡显得格外的突兀。

陈乐天看着倒抽一口冷气，“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发家致富了？”

寇秋看着手里的黑卡，纳闷是哪里来的，“有用吗？”

“废话，”陈乐天道，“这可是黑卡，没有透支限额，如果是花旗银行的，每年最少要消费25万美元。”

可以说蔺安和为了让寇秋消费，不拘泥于巧克力糖的钱是煞费苦心。

谁给他的卡？

荆远，不太可能，当年第一次遇见他还在街头接生意，蔺昂提倡节俭持家，寇秋转念一想，就明白可能是蔺安和塞进他口袋的。

“他想用钱勾引我。”寇秋支着头喃喃道。

那么问题来了，他要不要接受这种勾引与卡的提供者勾搭成奸呢？

姬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寇秋摇头，这种伟大的命题还是回去再思考好了。

说着回去思考，寇秋却是慎重考虑了一天，以至于回到蔺家是他的表情还是很严肃。

蔺昂擦桌子的时候看了寇秋一眼，这种表情怎么像在考虑终身大事？

寇秋把脚步放缓，走进书房，蔺安和正在签一份文件，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

寇秋掏出口袋的卡，“你给的？”

蔺安和‘恩’了声。

寇秋走到他面前，凑近道，“你想引诱神？”

好歹现在也是兔儿神。

蔺安和没有纠结‘神’那个字，认真道，“想神展开。”

神展开——神、展、开。

是他想污了，还是对方表达的意思本来就很污？

寇秋轻咳一声，“我真是神。”

“恩，”蔺安和点头，“我也是真心渎神的。”

寇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