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薬,“他去嫖、娼?”
安明,“没有。”
寇季薬脸色刚刚缓和,就听电话那头安明咳嗽了两声,“据说……他好像是被嫖的那个。”
下一秒,左一眼睁睁的看着寇季薬手里的‘东风’牌化成粉末,尔后流水状的从他手里泻下。
四下一片寂静。
原本喜欢安静的左一目光紧紧盯着桌上的雀牌,好像希望能把它盯活了一样,从牌里飞出来叫上两声,也比现在的气氛要好。
最终还是蔺昂开口,“不是大事,先把孩子接回来再说。”
蔺安和,“说不定只是误会。”
左一:说着‘不是大事’,‘只是误会’的你们,藏在桌子下的手把牌捏成粉末真的好吗?
审讯室里
墨问盯着对面拒不配合的两人,沉着脸,“姓名。”
寇秋有意提高嗓音,把语气放的尖锐些,“安静。”
墨问,“坦白从宽,想争取宽大处理这是最后的机会。”
寇秋,“我叫安静。”
从前天天用这个名字骗人的墨问冷笑,“那可真巧,我叫墨问。”
说完身子后靠在椅背上,虽然不说话,但身上的一股威压却是让人喘不过气来。
寇秋把头发从脸上拨开,露出原本的面容。
墨问闭着眼揉揉太阳穴,最近工作时间太长,都出现幻觉了。
寇秋淡淡道,“别逃避现实了。”
墨问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解释。”
寇秋看看表,估计时间差不多,“我给你发了短信。”
墨问掏出手机,看完短信后,目光紧盯寇秋,“你难道不知道手机有一种状态叫静音?”
他的视线移动到姬芝身上,“他又是谁?”
姬芝把头发往后一甩,风情万种一笑,试图博取好感度,“墨警官,您好。”
浓烈的眼影,还有迷之梦幻的红唇,墨问捂住眼睛,对他摆摆手,示意让他偏过头去。
“绑架和杀人未遂不是小事,我去把韩梅梅转监,在我回来之前,你们呆在这里别动。”
墨问前脚离开,后脚寇秋就从座位上站起来。
“扶我一把。”
姬芝搀着他让他趴在桌子上。
他担忧道,“疼的很厉害吗?”
寇秋揉揉腰,“估计是扭着了。”
姬芝走到他后面,帮他去揉。
于是寇季薬等人来时,见到的是这样一幅光景。
寇秋趴在审讯室的桌子上,眼角带泪,手指紧紧抓住桌子边缘,姬芝站在他身后,手抚摸在他的后背,身子前后摆动。
寇秋,“往左边一点。”
“对,就是这里,稍微用力一点。”
腰部因为按摩疼痛要舒缓很多,姬芝无意间抬起头正好对上窗户外寇季薬冰冷的目光。
手下一用劲,‘咔嚓’一声。
寇秋发出一声哀嚎。
姬芝赶忙把手拿开,“你们事吧?”说着,想把他扶起来。
“不要动他。”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
寇秋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掌覆在自己腰上。
蔺安和,“趴好,你需要矫正。”
不得不说,蔺安和的手法很有用,短短一会儿,寇秋就舒服很多,只是走起路来还是很费劲。
寇季薬,“我已经交了保释金,现在可以走了。”
寇秋试着活动一下腰肢,估计照这样走到警察局门口,他人也就废了。
他酝酿了个泪包脸,低低咳嗽几声,听上去却像是娇喘连连。
意思表达的很明确,谁的背能借我用一下。
毕竟是自家的糟心儿子,不能放着不管,寇季薬只好背过身,“上来。”
熊孩子屁颠屁颠的爬上自己老爹的背。
姬芝拼命冲寇秋眨眼,那我怎么办?
寇秋用手揉揉刚才被他按错位的腰,眯眯眼,“估计你父母很快也会来。”
姬芝对着手机屏幕照了下自己现在的样子,顿觉眼前一黑。
寇季薬走得很稳,寇秋趴在他背上,从百无聊赖到心事重重。
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攥紧对方的长发,觉得有些奇怪,如果真的像现在这样,把自己当成他的血脉,上辈子为何对他的遭遇冷眼旁观。
原本他的身子还时不时不安分的扭扭,后面索性没心没肺的靠在寇季薬身上睡起来,发现睡不着,又抬起头作。
人无聊的时候就喜欢做些小动作,走在后面一点的蔺昂和蔺安和眼睁睁的看着寇秋的小魔爪花样把玩起寇季薬的头发。
没过一会儿,多出几个细细的小麻花辫。
蔺昂咽了下口水,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包子虽然可爱,破坏力也不容小觑。
蔺家
寇秋贴好膏药,坐在圆桌旁。
寇季薬坐在他对面,“我记得你们今晚是期中考试。”
寇秋,“考完了,我顺便日行一善,见义勇为。”
寇季薬,“行到局子里?”
寇秋揉揉眼睛,掉出两滴眼泪。
蔺昂正好端着水果出来,冷冷道,“孩子就是犯了点错,怎么可以把他骂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