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急地在她衣袖上摸索着,将手伸过她的袖袋,摸出里面的一把小瓶。
“那个是止痛的?!”
秦川抱着头,没有回应。
脑子里,有无数的声音在响,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化成一片嗡嗡的鸣音,她跟本就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仿佛是突然打开了一扇门,有无数的光影从中涌出。
她想起了那一晚,那天晚上,他抱着她唤她的名字。
然后,二人猛然下落,她在一人的肩头,那人转过脸,安慰对她笑。
“我不会让你死的!”
……
他蹲在河边笨拙地刮鱼鳞,在鱼肉中夹上银丹草。
她身上套着一件缺袖的中衣,衣角上装着一片艳红的野草莓……
……
“川儿?!”即墨流年紧张地扶住她的肩膀,“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川儿……”
看着秦川苍白的皱眉,他心中担心,撑臂就要起身。
“来人啊……传太医!”
门外,无人回应,刚刚他已经支走了所有的太监和宫女,即墨流年抱着她站起身来,奔到门边。
“来……”
刚说一个字,一只手已经伸过来捂住他的嘴。
“流年……”
怀里,是她略显虚弱的声音。
即墨流年垂下脸,看向秦川,只见她正抬起脸来,迎上他的目光。
“你刚才……唤我什么?”
秦川微扬唇角,“难道你不叫流年吗?”
他当然叫流年,可是五年后,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唤他,唤得那样亲切,那样自然。
看她表情放松下来,即墨流年的心情也是一松。
“头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