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流年认识的人中,从来没有任何人是这样道别的,唯一的一个,便是秦川。
因此,当他听到元宝也这样说再见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秦川。
当年,即墨流年苦苦寻找,未曾找到半点消息,也没有找到秦川尸体。
时隔五年,尽管理智告诉他,她不可能生还。
但是在心底深处,还是存着那么一丝的念想,想着那人有一天会出现在他面前,扬着唇角向他笑骂一句,“傻瓜,我怎么会死呢”。
……
元宝被他拉得手腕一紧,怔了一怔才答道,“不是都这么说吗,段爷爷、锁儿姐姐……还有我娘……他们都这么说呀!”
即墨流年意识到自己失态,忙着松开他。
“可是,把你的手握疼了?”
元宝摇摇头,向他一笑,“没有。”
歉意地揉揉他的小手,即墨流年直起身子,牵着他的手掌走向殿门外。
“那我们走吧!”
二人行向殿外,高位之上,天子即墨子钰皱眉注视着儿子渐远的身影,在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声。
不用说,他也知道,自家那个儿子,怕是又想起那人了。
即墨子钰挥挥手,“都散了吧!”
秦川这边,眼看着即墨流年将自己的儿子带走,立刻就脚底抹油,溜出大殿,一路远远地跟着即墨流年出了大殿带了元宝上了马车。
行到僻静处,扯下身上太监服,秦川立刻就向着皇宫的另一侧出口急掠而去。
她身上牌子,只能从侧门出入。
皇宫戒备森严,她并不想若出什么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