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子钰不悦地挑起眉尖,“朕是皇上,难道还要询问他不成?”
安若海没敢接话。
即墨子钰宠爱即墨流年是没错,可是他不仅仅是父亲,他还是皇上。
皇上是什么人?
万人之上,一言九鼎。
在天子身边多年,安若海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即墨子钰挥挥手掌,“那孩子我知道,他最多就是闹些脾气,跟我别扭几日。没事的,你只管去办吧!”
“是。”
安若海只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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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境内,百里坡。
即墨流云一脸颓废地骑坐在马上,抬脸看看头顶烈日,伸手拿过马上的水囊,送到嘴里,倒了半天却并滴水也没有倒出来。
“将军!”
一个手下忙着将自己的水囊送过来,即墨流云伸手接过来,送到干涩的唇边喝了一口。
那一晚,被即墨流年打得军马溃散,他用了几天的时间,才算将兵马重新召集起来,人数也有五六万,可是情况却并不乐观。
西蒙骑兵,最多就是带上三五日的干粮,从不备粮军,都是冲到哪里抢到哪里。
此时,干粮早已经用尽。
马儿尚能吃草保持体力,人却已经断粮一整天。
再铁打的汉子,一天不吃东西,也是有些力气不足。
现在,众人骑在马上,个个灰头土脸,面色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