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确认了这个想法之后,他却没有任何厌恶或是别的什么情绪,只想着要在十年之后,将这人就囚禁在自己的寝宫里,日日夜夜的逗弄亵玩,引着这人用清冷的声线吐出受不住的呻|吟,逼着这人在自己的身下咬着唇红着眼角宛转承欢……
因为他的哥哥干净,所以他要沾染;因为他的哥哥圣洁,所以他想亵|渎。
总有一天,他要将他的哥哥彻底据为己有——为了这个目标,他可以重新踏上那条已经被他厌弃的路,他可以重新忍受将那些无知弱者打落云端的过程。
七年的时间水一样流淌而过,他刻意的造势之后,大汉天下间,他刘彻的神子之名无人不晓,太子之位也顺势再一次落入了他的怀中。
向着霸占他的哥哥的方向,他又迈出了一步,一切都掌控在他的手中。
直到馆陶公主的干涉——在他刚刚从他的哥哥那里要来绝不离开的誓约之后——在他的哥哥的加冠之礼上,馆陶公主竟当众为他的哥哥许了两个女子为妾——
而他的哥哥如何回的?
——“阿娇满意极了。”
他的哥哥在满堂宾客面前应答之后,还转过脸来与他分享这个消息——!
刘彻那一刻甚至就要无法控制自己汹涌的杀意,他咬着牙齿直到嘴里泛起了血腥的味道,才慢慢寻回了理智向着看过来的他的哥哥轻轻一笑。
然后在他的哥哥转回去的刹那,他就再控制不住眼底泛起的滔天怒意与凶戾——
他不想伤害那人的——是他们逼他的。
既然馆陶公主要送这么一份加冠之礼,那索性他也送这些人一份大礼好了——便演一出当今太子殿下被酒醉之后的陈小侯爷强占了身体的戏码如何?
只是他却不曾想到自己的哥哥是那般的“配合”,甚至会在酒醉之后主动扑了上来。
……若不是他的哥哥错把自己当做了那房妾的话。
听见他的哥哥呢喃的醉话,刘彻强忍了一晚上的怒意迸发得彻底——什么计划什么做戏统统被抛诸脑后,他不再顾忌任何事情任何后果,将眼前的人撕碎了衣物剥得干净绑在了榻上,他啮咬啃噬过了他的哥哥的每一寸身体,他沉迷而嗔痴地享受着他的哥哥脸上每一丝隐忍的表情每一声露|骨的呻|吟。
若非是那时他的身体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大概他会在那天晚上将他亲爱的哥哥压在身下狠狠地撕裂占有,让他再离不开那张床榻……
等到清醒之后,他却是最清醒自己尚是十一二岁的年纪——即便是如此,他最视若至宝的哥哥也已是一身青紫淤痕密布在白皙之上。连睡梦中都微蹙着眉尖。
——这个人已经属于自己的愉悦认知之后,前所未有的惶恐席卷了他的心房……他的哥哥,是否能够接受一个这样疯狂的伪装的撕去了单纯和善的外表的自己?
他不知道答案,但他不敢给他的哥哥留下反悔的余地,于是他趁着夜色与宾客混聚,连夜将人带出了皇宫,马不停蹄地赶出了长安城。
他一路嘲讽着自己的冲动与反常,却忍不住为即将醒来的他的哥哥的反应而心悸。
他怕,怕那人就此与他决裂个彻底。
那样他就只能狠心将他的哥哥囚禁。
然后他的哥哥沉睡了将近一天的时间之后才慢慢醒过来,那是一份平静得让他心寒的安寂。
他伏在那人的膝上畏惧得不能自已,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更怕丢了这个人的心,而这个人的心似乎真地就在离去。
刻意的泪水更像是宣泄,他在旁人看不见的悬崖边上苦苦挣扎,等着他的哥哥将他轻易地推下去。
只是他还是错了——他没有等到想象中的冷漠推离,他听见那个人用力地压平了声线里的颤音——
“……以后不许再哭了,你再哭我也不会心疼的。”
说完话那人的指尖微微颤栗着覆了上来,用力地擦去了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又轻轻地摩挲过去。
“……所以不许再在我面前哭。”
那一刻他愣在了那里,时间安静得仿佛不存在距离。
须臾之后,他埋在那人怀里流着眼泪笑起来——
……哥哥啊哥哥,这世上竟得一人,容我如你——你要我如何放弃?
倾圮了这天下我都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