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朝臣们要疯了——他们的陛下不知道得了什么癔症,整天抱着一只小奶猫不离左右,还时不时的言语交流。那副亲昵的模样让他们不自禁地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是招了鬼了啊?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自从有了这只小奶猫,他们的陛下终于有了笑颜,朝堂也不是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的,所有人大气不敢出的模样了。
于是严肃正经的朝会上就经常出现了这么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幕——
一位朝臣在殿下恭谨肃然地说着些什么,说完之后大着胆子抬起头来看了看,却见殿上端坐在皇位上的他们的陛下身上,那只奶白色的小猫正不知道因为什么就将自己的小爪子糊到了他们陛下的鼻尖上。
朝臣见状噎了半天,最后也只能默默地把话咽回去。
陈小娇在那儿气了半天之后也就收了爪子又窝回去了——
……那个死变态凑留芒又捏他小——……,哼!他要回去,才不要这么没有身体主权的耻辱地活着╭(╯^╰)╮!
朝会结束之后,刘彻就发现陈小喵的焦躁了。
开始他只以为是因为自己在朝会上没忍住将小奶猫欺负了下,等到小猫儿第n次从自己面前的奏章上爬过去的时候,刘彻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不对了。
而陈小喵则是第一次非常地痛苦于自己的不能开口——他不知道自己的前身在哪儿……没有前身的血他怎么回得去qaq?
“喵……”
陈小娇委屈地瞪着湛绿色的眸子,也不再来回走,就那么坐在奏章上眼巴巴地看着刘彻。
刘彻给那眼神看得手里的笔都快握不住了。
一见对面男人的眸子色泽兀然深沉下去,有过许多次前车之鉴的陈小喵炸了毛似的从奏章上蹦了起来,噔噔噔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并且成功地一爪儿踩进了那墨砚台里。
刘彻笑了,陈小喵却也高兴起来,那湛绿色的眼睛一亮,抖着那只踩进了墨砚台里的后爪儿就跑到了桌案一旁摞起来的纸张那儿,扭着身体在纸上爬来爬去,一会儿干了墨又跑到砚台那儿滚一圈……
反反复复了好几次,刘彻也不阻拦,就任那只将自己都快滚成墨色的小奶猫在自己的桌案上、奏章上、文书上留下一排排的小猫爪印儿。
直到小奶猫终于停下了动作,懒洋洋地瘫在那儿冲着他喵了两声,刘彻才笑着将那张被摧残得厉害的纸拿了过来,放在手里细细端详——
片刻之后刘彻脸上的笑意就僵住了,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瞳孔轻轻地缩了缩,他望向仰躺在那儿露出小肚皮的陈小喵:“……哥哥能回去?”
“……喵……”
陈小娇乖乖地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那人的眼神太可怕,他都不敢看了。
得到回复之后刘彻的手骤然攥握,染了墨的纸张被捏作一团,刘彻抬手将墨色的小奶猫放进怀里,起身便往馆陶宫外去。
步速越来越快,最后渐渐的刘彻跑了起来,宫人惊诧的呼喊与风声都被抛诸身后——
……从他的哥哥重新回来之后他就很满足了,他不在乎他的哥哥是以哪种形态存在的——可是有一个问题他始终不敢去问,甚至连想都不去想——
十年之后,他的哥哥还能再换一具身体吗?
——无论是什么都可以,只是还能吗?
他不去想若是答案否定该怎么办。
他让人去民间各地巡查——他听说阉割可以使猫增寿几年——他时不时地想起来并惦念着,他却不曾说出来,若是被哥哥知道了他总是欺负他的原因,大概要扑上来挠花他的脸。
——他那么自私地想要这个人和自己在一起,他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