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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得出门一趟,买药。——赵折风的日记。
临市最大的广仁商场外,吴与度刚看完一场电影,从电影院里走出来。
临市最大的广仁商场外,赵折风刚打完一个人,上了警车。
赵折风扭了扭手腕和脖子,看着窗外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心生厌烦,身子往后随意一靠。
警车内一位肩上标着一枚四角星花的寸头二级警员出声警告道:“警车上不要乱动,虽然是你制服了嫌疑人,但案情还没有清楚,你得去警局做笔录,等待具体的调查!”
赵折风不响,视线仍在窗外。
警局,这个老地方他很久没去了。
滇南,他在那里呆了三年。
临市,他回来已经有半年了。
赵折风还没有习惯临市的天气,一到春季就觉得湿冷。
透过不锈钢横错的警车车窗,窥见窗外的一点天光,灰沉沉的,晦暗不明。
路过临市最大的别墅庄园时,警车上的那位二级警员好奇地向外盯着,与一旁的女警说道:“这就是地产大亨赵勋的那个庄园了吧?好大啊!”
“新鲜吧?”那位女警见惯不惯,道:“我刚来的时候也觉得这庄园新鲜又神秘,每次都要开着警车往这边绕一圈,但看多了也就那样,大门永远紧闭,没见开过几次。”
“我听说这个庄园是赵勋给他两个儿子修的,现在他一个儿子没了,一个儿子不知道到哪里鬼混去了,人到老年,膝下寂寥,也是可怜。”那二级警员叹一声,道:“这么大个庄园,也没人来住,真是可惜。”
“里边有人住的。”那女警说道:“我听说赵勋的长子赵慕风未去世之前娶了一个妻子,是吴家的,娶了没多久,赵慕风就去世了,他的妻子就住在这里边。”
那个警员听着,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忽地见到庄园侧门里出来一个人,眼睛一亮,道:“是不是她?”
“不是,这好像是保姆,赵家长媳如今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应该没有这么老。”那女警凑近那警员,神秘兮兮地说道:“赵家把这个长媳保护得可好了,少有人看到她的正脸。”
那二级警员道:“可能是丈夫去世,生怕她在外头沾染什么是非,自然要护得严些。”
女警点头,道:“毕竟大户人家,得要个体面。”
赵折风闭目,似在养神。
赵氏庄园实在太大了,警车走了这么久,两位警员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居然还没走出这赵氏庄园的地界。
警察局里。
做完笔录的赵折风走到空空荡荡又冷冷飕飕的走廊处,靠着惨白的墙壁站着。
他那干干净净的休闲立领白色衬衫上一点褶皱都没有,袖口也折得平平整整,颈下领口微敞,黑色西裤简单笔挺,剪裁恰到好处,黑亮的皮鞋晃着昏暗灯影。
赵折风习惯性地摸了摸裤兜里的烟,眼睛扫过走廊上的禁烟的标语,又放下了手指里夹起来的香烟。
警察局为了省电,长廊的灯是节能的小灯,红外线的,灯下有人才会开一两盏,并不算亮。
黯淡的灯光下,是赵折风明暗交错的脸,冷峻无情绪。
警车上的那个二级警员拿着一个保温杯路过他,拍拍他的肩,咧嘴笑道:“我刚刚看了监控,你身手很不错啊!以前是不是当过兵?”
“没有。”赵折风垂眸,淡淡道。
那二级警员又拍了拍他的肩,道:“那也肯定练过!”
赵折风偏过脸看着肩上搭上来的手,道:“这位警察同志,你再拍我肩,我可能就真的得和你练练了。”
“啊……对不起啊,我习惯了。”那二级警员忙放下手,摸着后脑勺,讪笑着往办公室里走去。
不一会儿,一位一级警司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份笔录递给赵折风签字。
他四下环顾无人,便凑近赵折风道:“医生不是让你出院后好好休养的吗?又跑出来干什么?”
“躺得太久,需要活动活动。”
赵折风头也没抬,接过那警司递过来的黑色签字笔,大掌稳稳托着文件夹上的笔录,轻车熟路地签下名字。
“你的活动活动就是出来暴击劫匪啊?”那警司啧声道:“广仁商场的监控差点就拍到你的正脸了,要是被滇南的那些人看到……赵折风!”警司盯着他笔下写的字,忙喝止道:“你是赵折风,不是字朝胡。”
即使是急言喝止,这警司的声音也很低,怕被旁人听见。
缅北地区最大的贩毒集团卡特西集团重金悬赏:字朝胡,男,滇南孟乐村村民,佤族,左腿有枪伤,右腿有刀伤。找到“字朝胡”这个人,死的,五十万,活的,一百五十万。
一百五十万?打发要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