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发财不说话，他很自然的握住金灿灿的手腕，然后底下头就着金灿灿的手将韭菜吃干净，细嚼慢咽的尝了会儿味道，点头微笑起来：“虽然焦了，不过味道还不错。”

金灿灿：“……”这货的表情咋这么瘆人呢，赶紧拿纸巾擦了擦手。

吃完张发财想买单，被金灿灿一眼瞪了回去:“说好姐请客，就得姐掏钱。”

她掏了半天，从牛仔裤的屁股口袋里拿出一把零碎，慢慢数着递给老板：“呐，正正好好，张叔你点点看啊。”

“不用点啦不用点啦。”张叔挥着手，拎了玻璃瓶的可乐递给她：“请你们喝的，下次再来哈。”

金灿灿也不客气，接过来递给张发财，嘱咐道：“快点喝啊，喝完瓶子要还给老板的撒。”

张发财看了她一会儿，眼神有点幽怨:“可乐喝多了会长斑的。”

“噗！”金灿灿捂着嘴，笑喷了:“你能别这么臭美吗？”金灿灿断断续续的咳了一会儿，感觉眼睛里都被喷到了，正眯着眼找纸巾，就感觉下巴被人温柔的抬了起来。

“闭眼。”张发财干燥的掌心贴着金灿灿的脸颊，拿着纸巾的手小心翼翼的擦过她眼角，金灿灿眨了眨眼，看清了张发财近在咫尺的脸，她下意识的抬手想揉，结果还没抬到一半的时候被张发财牢牢握住。

“还没擦干净吗？”张发财有些担心，弯着腰凑得更近了一点：“哪里还难受？”

金灿灿僵硬的往后仰了仰，伸手抵住对方肩膀：“停！你靠的太近了！”她可是有夫之妇，虽然她也没把他当男人看过，可想起唐一凡……

张发财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娃娃脸上略显失落，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切，谁稀罕跟你靠得近。”

金灿灿白了他一眼，大大咧咧地笑着：“吃饱喝足，走，先陪我去给我家唐宝买点狗粮。”

“唐宝？”张发财听到狗的名字，人一愣一愣的，他真怀疑唐一凡是怎么妥协的。

这个地方离超市不算远，也就一条街的距离。在金灿灿的提议下，张发财也就没有开车，而是步行并排走着。

看着金灿灿微醉绯红的脸颊，张发财默了半晌才开口问出了压抑已久的问题。

“你们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唐一凡欺负你了？你放心，如果他敢欺负你，我一定会替你出气的。”

提起唐一凡，金灿灿步子蓦地停了下来，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语。张发财跟着站定，脸上是少有的正色，怔怔地看着面前沉默的少女出神。

他们站的很近很近，中间只有两步路的距离。风拂过，他能闻到她身上掺杂着酒味的芬芳。那一头如黑色绸缎般的发丝，轻轻飘动，仿佛要乘风而去。

半晌，他看见她肩头在轻微的颤动，头埋得低低的看不见她的表情，可他知道，她在哭，心底没来由的一阵抽痛。

“到底怎么了？”他伸出手，温柔地落在她头顶的发上，柔柔地问着。

“你，你知道，一凡去哪儿了吗？……“她声音带着哽咽的低沉，像是从遥远的远方飘过来一般。

她抬起头，泪光闪闪，却被她固执地压在眼底。

张发财收回手，慢慢垂下，清淡道：“不知道。”

金灿灿难掩失望地垂下头，幽幽道：“他好像不要我了。”

“如果是因为这事，你没必要难过，他不要你，我要你。”张发财盯着她，嘴角似笑非笑，让人猜不透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