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没有在让幼白问话,走了正常询问路线。
“顾大小姐,请你讲诉一下昨天案发时间,也就是辰时前后你在做什么?”
顾凤斓未多做思考便开始描述:昨日卯时日出起床梳洗,辰时食时在房内吃早饭,之后便是内院几个管事老奴来找她议事,巳时隅中结束。
安宁听得仔细,微微点头,然后说:“辰时食时,是否有人能证明,你一直留在房中没有外出?”
顾凤斓一怔,默了片刻,答:“随侍婢女算吗?”
安宁:“是否有其他人?”
顾凤斓低头想了想,摇头:“没有。”
安宁问完了。
幼白做记录的动作停了下,他道:“你夫君说辰时与你一道在卧房,我需要你现在诚实回答,他是否说谎?”
因为从她进来,幼白就全程沉默坐旁录,此时开口,顾凤斓难免看他一眼。
幼白眨眨眼,笑着补充:“他有没有说谎,安大人已经有定论,而你的话,会成为呈堂供词。”
顾凤斓默了一瞬,望着他的眼睛,平静启唇:“我是一个人在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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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凤斓离开木屋后,安宁没有立马叫下一个人进来。
她瞥了一眼幼白,冷冷清清的嗓音无形中放柔,“说说你的看法。”
幼白一边默写着刚才与顾凤斓的对话,一边点头,“目前看来,顾凤斓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地方。”
“事实上,她却是嫌疑犯,需要重点监视。”
安宁听了没什么意外,语气疏淡:“她倒是个聪明人。”
“远不及你。”幼白顺口就接了话,说完,两人都愣了下。
安宁习惯性眯眼,目光清冷、锐利。
幼白已经习惯了,君子坦荡荡的笑笑,化解自己的尴尬,“顾家人里面,未必只有顾凤斓聪明,且看看其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