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穿的蓝色衣服?”
“是。”
“昨天你穿的白色鞋子?”
“不是。”
“昨天你换过衣服?”
“是。”
“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是。”
“昨天也来过?”
“不是。”
“昨天你穿的蓝色衣服?”
“是。”
“你昨天穿的蓝色鞋子?”
“不是。”
“昨天你穿的白色鞋子?”
“是。”
“昨天其实你来过这里?”
“是……”
柳浅霈愣住。
幼白始终保持语调急而快,那种逻辑上的循序渐进,反应再快也会陷进去。
反应过来的柳浅霈脸色很难看。
幼白看着他,眼神依旧,唇边的笑却淡了,“我问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柳浅霈眉峰一锁,起身时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安郡主一大早把我们叫来,就是陪他玩游戏?”
安宁眯着眼,在思索,室内有瞬间的安静,须臾,她掀唇冷冷道:“游戏?”
两个字虽轻,可那份残忍无情的却让柳浅霈暗自心惊。
“本郡主倒是想知道,你昨日辰时来这里玩了什么游戏,需要换了衣服换了鞋呢?”
“……”柳浅霈无言以对。
看着夹杂着冷怒与愤恨离开的柳浅霈,幼白轻轻一笑,“你说,等会那个本该辰时和他带在卧房里的人,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呢?”
顾凤斓是在梳洗的时候得到消息的,一大早枕边人就不在了,她已经习以为常,只不过在侍女又一次拿错发簪于她时,平平静静的将碧绿玉簪抛掷出了窗外。
伺候的侍女顿时面无人色的噗通跪下了,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一味的磕头。而解救她的便是安宁的传话。
如此,顾凤斓才会在抵达木屋前,远远的看见了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