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琳月,顾家三小姐。”
谈到正事,游书才记起自己来这趟的目的,然不等他开问,幼白先接了话,“我看到现场和你们是一样的,只除了,那件衣服本来是盖在死者身上的。”
“你掀的衣服?”游书忍不住惊讶。
“衣服盖的很整齐,而且遮住了所有的伤口。”幼白拿起汤勺,满口满口的喝汤,几口下去,目露满意之色,汤的味道不错。
一碗汤很快喝完,幼白带着点笑意的脸好歹有了点血气,他看向耐心等着的游书,凝目笑笑,“木屋里没有打斗痕迹,致命伤在脑后,她是被熟悉的人攻击的,凶手,就站在她背后。”
“目前就这些,你把话带给安大人吧。”
幼白拿起筷子,重新开始吃饭。
游书有种奇怪的错觉,好像,这家伙对吃饭分外的钟情,哪怕是和他说着案子,描述着淋漓惨烈尸体,也分毫不影响他的食欲。
想起游画说的这人检验腐尸也面不改色,还真是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人。而等他从游画那得到安宁现场勘查的结果时,才惊觉,越是怕什么越来什么。
然而疑云重重,却是幼白最直观的感受。
这不是一起手法老练破绽难寻的案件,反之,很多破绽,很多疑点。剥衣杀人,尤其死者还是女人,凶手是想羞辱死者,那又为何盖上衣袍呢?
遍体狼藉,血迹斑斑,独留一双纯白洁净的绣花鞋?
从左锁骨到右胸口的巨长伤口,是钝器划的,腹部的密集伤口却是利器扎的,凶手为何用两种工具来作案?
诸多的破绽混杂一起,反而错综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