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气结,暗自忍住。
“属下今日精神疲累,怕是无法将人催眠,”幼白语调缓缓,也不想真把人得罪了,非常善意的提点,“大人要是想学,也无不可。”
“当真?”安宁眼里的光彩照人,神色微动。
幼白看她,眼帘一掀一垂,笑笑,“师传之技尔,大人慎思。”
安宁一愣,黑眸深深,静静看他须臾,才善意的提醒,“师爷难道不担心项上之物?”
“嗯,很胆心。”幼白云淡风轻的点头。
“……”安宁默。
良久,她的声音才响起。
“好。”
议事室外扒着门偷听的唐宕、庞仲子两人大眼瞪小眼,纷纷从对方眼里读出不可置信。
好?
这……这是答应了?唐宕既惊又懵,安宁从来不是肯低头的人,从来不是,她竟然会答应拜幼白为师?就为了学那劳什子催眠?!
庞仲子却比他还要心绪复杂,许是天热,大脑门上一层汗叠汗,粗实的眉眼间是化不开的忧心忡忡,“项上之物算什么,呵……”
“你说什么?”唐宕没听清他那自嘲而讽刺的低叹。
庞仲子双拳紧握,长长的吐了一口,一语不发的转身大步走了。
唐宕一门心思在纠结安宁的事,也没去管他,他一下又一下的挠墙也平复不了满心的嫉妒!
幼白这小子太胆大妄为了,敢让安宁认他做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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