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罪,当年抓捕李寒草的海捕文书贴在衙门公告栏上长达一年,各个州县都翻得底朝天,你倒是把他好生生的养起来了。”安宁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剜在他身上。
宋仲南倒是静定的很,“大人明察,草民确实不知道他是杀人犯。”
“是吗,来人,把李寒草带回来,本官要给他一个死得痛快的机会……”安宁神色格外冷然。
“安大人,草民只以医术高低看人,未曾去追查他的身世。”宋仲南大方弯腰而拘礼,“草民之罪罪在错信人,受人蒙蔽。”
见他丝毫不惧的模样,安宁把目光落在春生堂的第二位大夫小春身上,“小春大夫,李寒草当初是如何进的春生堂?”
小春大夫与李寒草一般年纪,面色偏黑,身材精瘦,常年出诊走街串巷,精神头如年轻小伙子,这会儿却有些不济。
“回大人,草民比他晚一年来的春生堂,平素与他也无过多交往……实不知他如何来的春生堂,还请大人见谅。”
安宁清淡道,“据本官得到的线报,李寒草能进春生堂可是你牵线引路的,他曾与你夜半对酌,共居一室,小春大夫称呼他寒草兄……莫不是本官好糊弄,由着你胡扯?”
小春大夫脸色一白,僵着身子下意识转头去看宋仲南。
“你看他也无用,他虽是春生堂的老板,可这李寒草身份他知与不知且另说,你包庇要犯,纵容他杀人,这帮凶之名你还以为你能推脱的掉吗?”
看着小春大夫白的吓人的脸色,安宁倏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