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奴已死,无论是受害者还是帮凶,都无法指证他,这便是李长秋敢承认却又肆无忌惮的原因。
安宁沉默了会,余光在看见偏厅屏风一闪而过的墨绿色衣角,缓缓轻叩两下桌面,然后冷然沉声,“试炼针灸?甘愿为你所用?呵,你的夫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长秋的冷笑猝然僵在脸上。
安宁盯着李长秋的脸,一字一声道:“她已经招了。”
“不可能……”李长秋僵了半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遇上本少爷就没什么不可能了,”唐宕捏着一沓纸步出屏风,他翘着嘴笑,“你夫人让我给你捎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李长秋额角发黑,嘴角抽动。
唐宕不急不缓地道,“你与你夫人有二十多年的感情,你一直当她是你的知心人,你以为她懂你……可事实上你这知心人也是个贪心人,二十多年的平庸寡淡,无一日得享富贵之福,在得知把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招出来就能换取无边富贵时,她如何能不心动?”
李长秋把牙口咬的直发响,脸色煞黑,气的身子开始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