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差很快抬着蒙了白布的担架走进来,因为被尸体熏了有段时间,两衙差煞白着脸搁下担架,一溜烟跑了。
游画裹着一身黑走在担架旁边,端端正正行礼,“郡衙仵作游画拜见安大人。”
安宁扬手让她起身回话,“游画,你给夏奴讲讲,徐伟到底是如何死的。”
游画应了声是,上前就把白布掀开了,众人乍见面目全非的尸体,齐齐倒吸一口冷气,反应最剧烈的莫过于挨得近看的春生堂四个人,除了宋仲南脸色黑了一层,勉强站得住,余者三人争先恐后的呕吐起来。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幼白还是因为空气多出来的气味胃里一阵抽搐,他一手扒着屏风,一手默默的摸向腰间的香囊。
“死者徐伟,死前受过深度虐待,脑后被硬物击打过,脑骨明显缺口为据,颈脖处有穿刺扎伤,伤口极深,身上可察伤口多处,鞭刀为主,”游画低头看着被她重新剖验多次的尸体,抿了抿唇,“死后被搁置在空气相对密闭的地方,尸僵后转移出来,最后被浸泡在水中。”
呕吐声时不时响起,李长秋僵僵的跪着,没有任何反应,而夏奴的身子已经开始在发抖。
看着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李长秋,安宁目光一沉,“在现场勘验时,就有个矛盾点困扰着我,徐伟的尸体是同其他五个遇害人尸身一起出现在丰水河道的,当时在现场,六具尸骸被摆放的齐齐整整。”
“既然那么偏爱齐整,又为何让每具尸体都遍体鳞伤?直到看见夏奴住的地方,我才想到被疏忽的一点,如果尸体没有被刻意归拢齐整,没有致命伤,会是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