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无神的眼睛渐渐露出迷茫,极为轻缓的点了点头。
幼白笑了,他的声音带着某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你也不想伤害我,因为我没有害人,也没有受伤,我只是累了躺在地上休息。”
女人迟疑了一下,掐着他脖子的手松了些,好像被他蛊惑了,她慢慢地,慢慢地把另一只涂满毒的手垂下去。
游书和唐宕他们面面相觑,既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怪异。
幼白继续说:“放开我吧,我休息好了,要站起来。”
几乎就在他撑着地面起身那一刻,安静的巷子倏尔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哨声,女人听见声音,像是受了莫大的惊吓一样,本来放开幼白的手飞快而用力的收紧,单手就掐着幼白脖子把他给拖拉起来,胡乱的说道:“你骗我!你没有力气,你伤的很重,你骗我……”
幼白一下子被掐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断断续续地喘气,他艰难的仰着头,看见的是一张惊惧的脸,她的眼睛里满是痛苦,还有一丝丝犹豫。
他暗叹一声不好,女人的呼吸加重,染毒的手竟然朝他的眼睛插过来——
哪里都好,不能是眼睛。
这个念头刚冲进脑子里,幼白就听见女人‘啊’一声痛呼。
一只手悄无声息的从背后伸过来,牢牢钳住女人的手腕,咔嚓一声脆响,整个胳膊都被掰弯了,尽管视线随着背后人的软倒而晃动的厉害,幼白还是看清了那只手,黑色衣袖的掩衬下,细白修长,干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