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没说话,她想的远不是唐宕以为的那么简单,宋家是岭南四大世族之首,宋家的背后……她无声的收拢掩在袖内的手,思忖着,须臾,冷声下令:“通知他们,这个案子不但要破,还要轰轰烈烈的破!”
唐宕瞪眼,轰轰烈烈这个词能这样用嘛?
可是,有多久没看见她露出这样势在必得的凛然气势,他贪婪的看着她,情不自禁的笑了。
幼白一出来就看见唐宕那瞪眼又傻笑的模样,夜色已浓,一品楼外的灯光通亮,他的视线却一瞬模糊,还在发愣的看着他们,突然感觉一阵疼痛感自脑海中传来,面色顿时苍白无比。
“还不去传话,傻笑什么。”
唐宕被安宁骤然冰冷的语气弄得一愣,却见她视线早已落在别处——
安宁一把拎住低着头走近的幼白,几乎把人提溜起来,“你叫什么?”
被迫仰头与她对视的幼白,无辜的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老老实实的回话:“安幼白。”
“安是国姓你不知道吗?”安宁眼里爆发出冰渣一样的怒气。
“我知道,自仁德七年一纸诏令告天下,非皇亲国戚不得以安为姓,”幼白一脸无所谓,只是往后仰了仰,尽量离对面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远点,“我只有名,没有姓。”
仁德七年之后,花阗国‘安’姓的人少之又少,普通百姓大多去姓留名,也有改姓者。
见安宁神色冷怒不减,唐宕眼中有些明了,安宁最不喜欺瞒,更厌恶安姓人,幼白连着触了她两大逆鳞,他摸了摸鼻子,叹着气站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