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怔了一怔,只听说过拿钱请看病的,头回见到请人看病还带这样要求的,他轻轻的皱起了眉头:“你要问什么人?”
幼白把声音压了压,薄唇轻抿,眉头聚成了一个清浅的川字,细密的睫毛微垂着,他捧着茶杯的手苍白修长,微微发颤,“他常来医馆,可谁也不会注意到他,但是他是个很特别的人,来这的日子一定很有规律,每次来也一定准时,几年如一日——你第一个想到的是谁?”
“没……没有这样的人,”李大夫摇头,叹了口气,“小兄弟你直接说名字吧。”
幼白神色微黯,沉默了下,“是我难为大夫了。”
他站起来,放下茶杯,笑了笑,虽然颜色苍白,但比进门要好了很多,“打扰了。”
“你的病……”
“我很好。”幼白很坚定的说道,然后在心里无奈的加上一句:我只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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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白埋头走着,想不出哪里出了错,从春生堂出来根本没有看路,冷不防撞到一堵肉墙上,他猛地退两步,一脸的惊:“安大人?”
安宁的冷脸有点黑,“谁让你去春生堂的?”
自昨日她下令监视春生堂,所有人没有她的允许是不能私自接近春生堂的人,这是她安宁的规矩。
“我——属下认罚。”幼白并不知情,可是这会见安宁动怒的样子,也意识到自己擅自行动是不对的,他有口难辩。
安宁冷颜更甚,“念你初犯,罚抄一百遍十诫堂规。”
不等幼白应声,安宁转身拂袖朝来路大步走去,跟在她身后的唐宕冲幼白握了握拳头,脸上是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