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眼里的安宁容貌自成一景,俊颜不带波澜,周身的气质都深邃宁静,像不起风的秋夜,越是不眨眼的看着,越是舍不得错眼。
安宁沉默须臾,躲开两个人的眼神,浅浅的摇头,“这次回来不仅为破案,我还另有要事处理。”
没有直言,可是她语气里的拒绝是不容忽视的,游书和唐宕几乎同时让开了路。
安宁离开的脚步很快,也很坚定。
那样不留恋的脚步和背影,怎么看是怎么不在乎身后有什么,一直以来,她的表情都是不显山不露水,无论遇上什么事,似乎都不曾真正的动怒和欢喜,游书抿了抿唇,心中怅然失落,他无意的转头,看两步远的唐宕静默不语,石头一样执着的望着,目光始终追着安宁,眼里流露出不符合他年纪的神色,不悲不伤,安静的,默默的。
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无奈涌上心头,游书道:“你这样望着她,她从不知道,也从不回头,唐宕,你……”
唐宕收回目光,看他,神情平静。
游书反而有些刺痛,心酸,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哪能说放就放,连他自己都搞不清,为什么会喜欢上那样铁石心肠的女人,可是若能说得清也许不会越陷越深,直到不可救药。
“走吧,喝酒去。”倒是唐宕咧嘴笑起来,提步先走,游书叹了口气,背着手跟上。
第二天安宁就带着幼白去了春生堂,极为寻常的一家医馆,坐堂的是个老大夫,白天里开诊,进出的人倒也不多。
安宁让幼白在外堂等,她的身份在丰都郡怕是没几个人不晓得,而她一出现自然是引人注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