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的暗叹南东那老头子不着调,又漫不经心的问:“应该会些功夫吧?”
“不会,师爷是文生,”科考有文武生之别,幼白否认的很直接和诚实,“属下学不来武,也不喜欢打打杀杀。”
安宁眉头抽了抽,一时颇为无语。
唐郡守却乐了,只是还没乐开就被快速翻阅卷宗的安宁一句话击败了。
“案发三天了,半点进展都没有,”安宁抿了抿唇,面无表情的将一目十行看完的薄卷宗合上,冷冷道,“这个案子我接了,召集大伙议案。”
唐郡守闻言明显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但凡她接手的案子无不破,不过,这也意味着,这案子没他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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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报案计数失踪人口达二十个,其中有十一个是与死者相近的青壮年,七个是本郡本地人,四个是丰都郡辖下的村户。”
说话的是坐在议事房长条大案桌尾端的男子,他一手飞快的翻着一沓暗黄卷纸,一边快速述说案情,“失踪的青壮年年龄段集中在二十二至二十六岁,都是家境清白简单的农户,以死者陈大为例,父母健在,一妻一女,家况不错,据暗访调查,陈大为人热情敦厚,不曾与人结怨,基本排除仇杀的可能。”
陈述完之后,他合上卷纸,分成三份向身边的人递过去,供大家传阅,“失踪十一人情况相差不大,从失踪至今,暗访组没有查获一丝可疑的消息。”
最后一句话带着明显的自责和焦躁,负责暗访与收集消息的游书是出了名的不急不躁好性子,稳当持重,也是在座一干人中年纪阅历最大的。
安宁挑眉看了眼他,没有开口。
“这个案子比以前接触的任何一个都来的奇怪,三哥无需自责。”
接过话头的是靠着他坐的女子,还是一身黑衣裙,绾的妇人发髻,姣好的容颜看着十分年轻,说话的声音却是粗噶的,好像烧坏了嗓子一样,正是白天在北院负责验尸把关的女子,姓游,单名一个画字。
“死者的四肢完好却尽数被挑断经脉,头部也受了重创,全身伤口不下百处,或轻或重,致伤工具也不一而足,刀剑鞭为主,而刨腹开胸验看后发现,真正致死的是毒。”
“什么毒?”
插话的坐在安宁右下手边坐着的唐宕,本来歪歪斜斜跨坐在椅子上的身子突然坐正了,一本正经的样子显得特别专注,飞扬的眉眼特别的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