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臣晔的脸色很难看,俊逸的身影颓废的靠在门板上,苍白的面庞透着一丝不甘和懊悔……
冷眼瞥了一眼助手,将手上的文件递了出去,“将这份股权让渡书拿去公证,另外,通知媒体,我要召开记者会,正式宣布我成为秦氏第一大股东,准备全面接手秦氏。”
“……”
助手愣住了,迟疑了好几秒才拿过文件,仓惶的点头。
转身下去处理。
走廊里只剩下一个人,空荡荡的,像心口一样。
靳臣晔麻木的迈动脚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沿途佣人的问候他都像没有听见,俊逸的身影如同行尸走肉,缓缓的迈进了自己的房间。
“砰——”
重重的关上门。
“啊——”
靳臣晔低吼一声,疯狂的抓住了自己的短发,用力的抬脚,踹翻了沙发。
“砰砰砰——”
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被砸了个粉碎。
一片狼藉。
偌大的书桌被硬生生的砸成了碎片,斑驳的血迹染在边缘,星星点点溅落在地板上……
“为什么……为什么连最后一点奢望都不给我……”
“呵呵……”
靳臣晔嘴角一扬,透着冷笑。
双手垂在身侧,手背和指关节都磨破了皮,正在往外淌着血。
他却像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麻木的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
从小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他接受。
被同龄的孩子耻笑辱骂是没爸爸的野孩子,他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