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妃喜欢她的聪明，笑问：“你怎么不与云落他们一起？”

宋若初低着头：“我出身低微，他们不会愿意与现在的我交往。”

这倒是实话，但她刻意咬重了“现在”两个字，言下之意便是将来有朝一日她必然也会与那些人站在同一水平。

恪妃喜欢这样有野心的人。

“王府一别也有几个月了，你日子过得可还好，听说楚大人为你寻了一门亲事，你不喜欢推却了。”

“是。”

宋若初差不多摸清了恪妃看重自己的点，每一句话都顺着她的意思：“我现在虽然只是楚家养女，但我并不觉得我一辈子都会挂着这个头衔，我现在只有十四岁，日后的机遇谁也说不定，我并不愿意这么早押上自己的一生。”

“你瞧不上赵家？”

“只是觉得还可以有更好的。”

“那你的属意是？”恪妃更有兴趣。

宋若初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抬起头盯着她：“四皇子。”

恪妃略一惊，身后的染香抢先开了口：“宋小姐倒瞧得起自己，只可惜咱们四皇子早已心有所属。”

“八字还没一撇不是吗？”宋若初对此颇为自信：“我一介平民百姓，今日却可坐在这里与当朝天子举杯同饮，日后的事谁又说得清楚？”

恪妃瞧着她，觉得那胆性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