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谁知那男人却很不应景地笑了起来。
“你!”
金文玲忽然有些恼羞成怒的感觉,就好像一个深情告白的男生忽然之间被心仪的女孩儿说笑着打断了一样,既羞赧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愤怒。
紧接着,他被纨贝勒拧住了脸颊,还很淘气地掐了一下。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我自从炸了傀界之后,回溯了很多之前的记忆吗?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唉……说你聪明,到了关键时刻就这么呆萌,这件事情你还用印了,就是用我执行的呀,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更为主动地搂住了金文玲的身体,亲了亲他的脖子。
“咱们两个凑合过吧,谁也不是好东西,不是跟你说过了?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纨贝勒缩了缩脖子,在金文玲揍他之前找补了一声:“把狗让给你做还不行?”就被他按在了沙发上的靠背上面吻了起来。
他的吻法相当粗暴,有点儿像那种被人揭穿了本性之后破罐破摔的感觉,舌尖撬开了他的牙关,放肆地享用着他的口腔,纨贝勒还来不及出言阻止,金文玲的舌尖就被他非常明显的犬齿给刮伤了一点儿,嘴角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没事儿吧蜜蜜?我忘了告诉你了,我的犬齿很尖,没想到你能这么主动啊……”
他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道,伸手捏住了金文玲的下巴。
“张嘴,让我看看。”
金文玲这一回倒是很听话,微微张开了唇,伸出舌尖,让自己的整个口腔呈现在爱人的眼前。
他吞了吞口水,声音有些黯了下来。
“再伸出来一点儿,我看不清楚。”
金文玲的舌尖还来不及缩回去,就被他很轻柔地咬住了,他蜷曲着舌头调弄着他的唇舌,甚至直接舔在了他的伤口上。
“嘶……”那强烈的刺痛和快感让他迅速地抽离了与他的接吻,但又很快地吻了上去,血腥的味道在他们的唇边蔓延开来,对两人来说,是一种更为强烈的性暗示。
纨贝勒一面吻着他的爱人,双手也不怎么规矩地将他的衬衫从西裤里面扯了出来,金文玲浑身一激灵,忽然分开了胶着的唇,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让我去准备一下。”
他嘴上说着,身形就直了起来,打算离开纨贝勒的怀抱。
“怎么了?”
玉良纨不容他就这样逃离,非常强硬地将金文玲的身体扯回了怀中。
“唔……”
他不由自主地闷哼了一声,虽然极力压抑着,还是可以从呻|吟声中判断出他的痛楚。
“文玲,你怎么了?!”
纨贝勒神色紧张了起来,温柔却又很坚定地拉开了他的衣裳,映入眼帘的一刻,心口都紧缩了起来——他的整个儿背部再一次泛起了水银色的尸斑。
金文玲在他怀中紧绷着的身体瞬间松懈了下来,他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是蚕马的怨念加重了恶化的过程,不过这种情况也持续了一段时间了。”他叹了口气,虽然不想他担心,却还是说出了事实,以纨贝勒的性子,什么都不瞒着他才是最好的。
“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
他很心疼地摩挲着他的背,上面那些惊悚的印记原本已经淡然,几不可见,可是此时此刻却又如此鲜明的浮现了出来,提醒着他这具身体正在走向衰败的过程。
“我正在着手解决这件事,这次行动,最主要的目的也是这个,蚕马是我生前的坐骑,可以帮我引魂,完成*之间的转换,就好比太傅那样,他用张家的图腾麒麟为引,终于摆脱了那个小孩子的躯壳,换回了本体。”
“可是蚕马现在已经不认你为主,冒然引魂不会有危险吗?”
“这也没办法,我的身体已经支应不了多久了。”金文玲叹了口气,显得无可奈何。
“上次转嫁给陈澄的部分还不能分担一些吗?不然,我们再去医院看看他怎么样了。”
“不用去了。”金文玲拉好了衣服回过头来,很平静地看着他。
“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