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家族近几年里确实做过一些更改风水的事情,先进去看看再说。”
让两人有点儿失望的是,这个家族博物馆规模很小,展品也不怎么丰富,一般都是展出了御氏家族在最为辉煌的时代的一些吃穿用度、衣食住行相关的文物,虽然排场是有的,可是一点儿关于御龙的蛛丝马迹也没有留下。
金文玲是吃过见过的主儿,当年也算是量中华之物力,结自己之欢心,现代社会早就不是中央集权制度了,就是再奢华的东西对他来说到底有限,又何况是一个地方家族的这点子破家私,只有纨贝勒世代蜗居在帝都那么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如今来到这个天高皇帝远的所在,撒着欢儿的上蹿下跳看展览。
金文玲懒得管他,信步闲游走到了一架穿衣水银镜跟前,看雕花纹路应该是明清样式,那时候水银镜还是稀罕物件儿,汉城御氏有本事弄了来,也证明当年确实是名门望族了。
他对着镜子,伸手掠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忽然发现镜子之中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那张脸再熟悉不过,跟自己的五官重叠在了一起,却是苏杭的样子。
金文玲长眉一挑,知道他要说些什么,果然苏杭在镜子里瞧瞧地打了一个嘘声,用唇语说道:“圣上,有人跟着你们,放心,我瞭高儿(放哨)。”
金文玲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态度自然地离开了镜子,伸手扯住了好像一只壁虎一样扒在玻璃展柜上面的纨贝勒说道:“天色不早了,咱们投店吧。”
……
汉城大酒店。
纨贝勒洗了澡出来,又有点儿犯了公子哥儿的脾气,嘟嘟囔囔的说道:“这也叫五星级?这会叫五星级?全名不会是[汉城五星级]快捷酒店吧……”
金文玲奔波了一天,也有点儿累了,缩在被窝里懒得理他。他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宫斗宅斗江湖斗、一夜回到解放后,排场既然回不去了,什么福都能享,什么苦也都能吃。
纨贝勒见自己抖个机灵儿没能逗乐心上人,有点儿不甘心,关了灯,搭讪着爬上了金文玲的床,汩汩涌涌地往人家的被窝儿里钻。
谁知这一回不知道烧了哪一柱高香,他家蜜蜜不但没有施以拳脚,反而长腿一伸就把纨贝勒的身子直接绞进了被窝里头。
“唔,蜜蜜,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啊,我还真有点儿消受不起。”纨贝勒给他按在漆黑的被子里头,有点儿受宠若惊地说道。
“别出声,外面有人。”金文玲在黑暗之中反身骑在了纨贝勒身上,一手捂住了他的嘴,俯在他耳边说道。
纨贝勒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听是听见了,可是却恍恍惚惚的听不进去几个字,他们最亲密的地方这会儿正紧紧地贴在一起,爱人温软的唇贴在自己的耳廓上,呵出的气息让他浑身都燥热了起来。
他伸手箍住了金文玲的腰,摸到了他身上唯一丰腴的地方,试探着用力向下按了按,腰部还很有规律地向上顶动着,那是个非常标准的求欢的姿势。
金文玲没有说话,咬住了唇闷哼了一声,紧接着一手紧紧捂住了纨贝勒的嘴,另一手摸上了他的大腿,在上面狠狠地拧了一把。
“唔!”纨贝勒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又不敢动弹,也喊不出来,心里知道蜜蜜的厉害,不敢再轻举妄动。
两个人缩在被窝里,外面看上去好像是普通情侣在滚床,实际上却都留着个心眼儿,听着外面客厅里几不可闻的脚步声音。
紧接着传来的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黑暗之中有什么人悄无声息地潜了进来,纨贝勒冷不防一掀被窝,一扬手就是一团三昧真火烧了过去。
“慢着!”金文玲随手开了灯,两人就看见卧室中间的地毯上面,一个巨大的镜像空间困住了三个夜行人,搭着三昧真火一烧,险险的给人做成了焖炉烤鸭。
纨贝勒赶忙挥挥手收了神通,一面骂了一声道:“苏杭那小妖精儿怎么修好了,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
镜像一破,三个人浑身黑黢黢地摔倒在地上,被烟熏得焦黑的脸上隐约还看得出是惊恐的表情,知道纨贝勒的厉害,伏在地上不敢乱动。
“我说哥儿几个,咱这身上穿的是夜行衣啊?还是叫我给烧黑的啊……”
纨贝勒审犯人的时候还忘不了插科打诨。
“两位爷,别误会,我们是自己人!”为首的那个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来,交在了纨贝勒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