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家明面儿上管事的张学文现在是事不关己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珠珠一直住在特护病房里,金文玲吩咐过不准去骚扰他,纨贝勒也只好忍住了好奇宝宝的心态,每天都窝在安乐窝里吃软饭,照样觉得生活充实美满。
特别是从金文玲的皇陵之中拿回来的那些礼服常服、冠带首饰,简直给纨贝勒的黄暴之心提供了绝佳的cosplay道具。
“蜜蜜~”
少年的声线拉得很长,还带着委屈和卖萌的成份在里面。
“你就穿这个吧,好不好?反正也没人会知道啊……”
金文玲几乎每天晚上洗完澡出来都要面对他的一番软磨硬泡,先前两次因为在皇陵的感动残存,还真让他得手了几回,谁知道这只二哈尝到了甜头,还天天都来变装盛宴,真是恬不知耻。
这会儿他手上拿了一个小陶俑,指了指仕女脸上的两坨高原红:“蜜蜜,你化这个妆好不好。”
金文玲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乡下大妞儿look,一抬手抢了过来,说话儿就往地上砸。
“艾玛呀!”
纨贝勒一个饿虎扑羊的架势抢在陶俑着地之前用血肉之躯挡住了中国文物史上的一场浩劫,吓得关外口音都出来了。
“蜜蜜,这东西对于你来说就是个日常的摆设,可是你知道现在在潘家园儿能卖多少钱嘛?我偷偷托人看过了,少说这个数。”纨贝勒伸手在金文玲的浴衣袖口里面比划了一个暗语数字。
“哦?卖了它。”金文玲面无表情的说道,显然对自己的随葬品一点儿也没有珍而重之的感情。
“那怎么行啊,饿死了也不能卖,这都是你小时候的东西,摆在家里暖暖房,我出去上班儿的时候你也不寂寞嘛。”
“以我们的咖位来判断,明显是你独守深闺的几率要大一些。”金文玲在心里默默地吐了个槽,没有说出来。
看着二哈期待的眼神,没有办法只好随手抓了一件真丝的寝衣穿在了身上,这次行动虽然折了几个道上的伙计,但是收获也是相当丰富的,拿回了绝大部分自己的随葬品不说,最后龙的骊珠也被他们当做是战利品带了回来。
这班人除了纨贝勒之外一个一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睛的混世魔王,张三更是身先士卒,手法熟练地用随身的短匕首剖开了龙的下颌,取出了这颗价值连|城的珠子,看得纨贝勒一阵肉疼,待要实施一回保护野生动物的见义勇为,还是金文玲告诉他骊珠是龙的结石,取出来它就会温顺得多,才会将体内的众人释放出去,纨贝勒才算作罢。
回到帝都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托了潘家园儿的熟人,找来鬼市上文物修复方面的专家,对金文玲的随葬品进行清洗修复,纨贝勒只怕人多眼杂,一家作坊只给了几件东西拿去修复清洗,饶是如此,那几个相熟的老板都还是挤破了头争相收购,无奈纨贝勒为了自己性福,竟然一件也没有让出去。
修复清洗干净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看他家蜜蜜穿上这些在遥远的时空中曾经穿过的衣服,无奈尺寸不合适,也只好在床上的时候随便穿穿,回家的这一两天纨贝勒觉得每次上了床就是上了天,变着法儿地折腾金文玲。
这会儿见他穿着九重纱衣,精致的*若隐若现,底下的小帐篷很不争气地支了起来,就这么连人带衣服扑到床上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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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是大年三十早晨,帝都那种万年雾霾半死不活的天气竟然很给面子地下起了不小的北风烟雪,最令人惊喜的是雪花竟然还是纯白的。
金文玲一夜睡得很香,却被窗外的雪光给晃醒了,他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床边当做夜灯一样摆放着的骊珠,那颗珠子具有通人心思的灵性,随着金文玲的抚触缓缓地暗淡了下去。
随着珠子的暗淡,他注意到了自己摸在上面的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钻石戒指,看那个尺寸,想也知道是纨贝勒拿出来求婚的那一颗原石切割而成的。
正在这会儿,纨贝勒从外面端了一炕桌的早点进来,就直接摆在了金文玲的床上,看到他正盯着戒指若有所思,虽然脸比城墙拐弯儿薄点儿有限,还是挺不好意思的说道:“前儿你答应过的,不能反悔啊……”
金文玲叹了口气,并没有把戒指摘下来。
“不是摆酒请客的时候再戴么?”
“是啊,内个,这不是正要和你商量呢嘛,今儿是大年夜,你跟我家去认认门儿啊?”
“呵……”金文玲没什么所谓地笑了一声。
“你不怕你爸你哥挤兑我?”
“哎哟喂我的圣上,这宫斗就是您发明的,他们敢跟您斗?那真叫孔子门前卖论语、关公面前耍大刀、总菊门口儿反三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