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在关外辈份高吗,有什么卵用,还不是一样要做经纪公司这种下九流的行当,真给大帅丢脸,一面想想好像这样说娱乐圈不太对,把自己和男票也都骂进去了,连忙在心里说了几个对不起。
金文玲和纨贝勒相处久了,看到他那种白眼的表情就知道他内心早就开启了吐槽帝模式,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一面说道:“嗯,我和小金子合计了一下,把新人送出去锻炼锻炼也好,增加知名度,另外李嫣然最近的话题度也低了,这事儿算是双赢,对他们家没坏处。”
张学文点头笑了笑:“好说,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另外你看电影节的事情怎么安排?”
金文玲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张学文竟然这么不把纨贝勒放在眼里,自己和他都算是半公开了,他这是当着当事人的面挖社会主义墙角啊?
张学文是关外旧家子弟出身,要是论起来,原先玉家祖上还是他家的副官马弁,他辈分又高,自然不肯把纨贝勒这个小字辈放在眼里。
就算搁在现在来说,他家里自从民国时候就开始投资娱乐业,到了新社会虽说不在体制内了,可是这电影电视行业却依旧做了业内的领衔,而纨贝勒家里虽然也从商多年了,到底比不过张家,况且他连个长房长孙都不是,自然入不了张学文的眼。
金文玲知道今天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只好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老板,让我去不合适吧,我一个男演员,陪你走红毯博不到版面的。”
张学文还没说什么,纨贝勒的火儿腾的一下子就点着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操|你大爷的,我他妈还没死呢,轮得着你潜规则么?”
张学文推了推金丝眼镜,冷笑了一声道:“玉良纨,你给我规矩点儿。”
纨贝勒这回是真火儿了,一脚踹翻了椅子,往上头一踩,指着张学文说道:“小爷我用你给我立规矩?四九城儿你去打听打听,不看看我玉良纨的情敌是谁!?”
金文玲也没想到他一犯浑竟然把情敌都抬出来说事儿,脸上涨得通红,真想把这小子从桌子上踢下去,可这会儿又插不上话。
纨贝勒却不是这么想,自己论身家论背景确实还比不过这姓张的,那澹台流光虽然和自己的蜜蜜没有什么苟且,这些年都是枉担了绯闻男友的虚名,这会儿驱虎吞狼之计不用白不用,让他们自己打起来才好。
“那是澹台大帅家中长子嫡孙,你跟我这儿牛逼什么,不就是关外一个绺子头儿嘛?老老实实在你们那嘎哒待着是你的便宜,少在帝都这儿给我装孙子,我收拾不了你,能捶你的多了去了!”
谁知道那张学文听了澹台流光的名号,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对玉良纨的叫嚣也好似耳旁风一样,只当做是听不见,反倒低头刷起手机来,这倒是让金文玲有点儿出乎意料。
这人在金文玲出道的时候就惦记上他了,要不是他和澹台流光应名儿还有些情份,虽说以金文玲的手段倒不至于吃亏,可是星途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顺利。毕竟在娱乐圈儿里,一个演员想要大红大紫,是绝对绕不过张学文这棵好乘凉的大树的。
以前他绝对不会像今天这么明目张胆的纠缠自己,充其量不过是发发骚扰短信,打个电话什么的,要不就是找机会请他吃饭,但席间也都有别人作陪,今天这是吃错了什么药,当着自己男朋友的面就敢这么公开的要潜他?
正在疑惑的时候,就见张学文终于抬起头来,把手机从桌子另一头滑了过来,刚好停在了金文玲的面前。
他低头一瞧,是渣浪围脖的客户端,话题榜上占据前排的位置上面赫然写着澹台军工总裁携男伴甜蜜出游的新闻。
照片虽然模糊,可相处久了,自然可以隐约看出照片上牵手的两个人就是澹台流光和云萝,看来他们俩这是在一起了?
金文玲紧蹙着眉头,怪不得这张学文这一回这么有恃无恐,如果自己应名儿还是流光的人,他是不敢和他撕破脸的,毕竟两人的身份几乎对等,辈份也不相上下,可是如今自己身边的人换成了纨贝勒,情况可就跟从前大不相同了。
金文玲看着照片上面澹台流光鲜少带着温柔笑意的脸,好小子,事情做得不声不响的,这可是把朋友往火坑里推……
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纨贝勒,谁知他这一回倒是没有炸毛,甚至只瞟了一眼那个头条新闻,转头自己也掏出了肾六刷了起来,金文玲想着他可能是只顾着关注云萝的状况怎么样,只好专心致志地装作看新闻,心里却在不停地推敲着该如何应付对面的男人。
就在没有头绪的时候,纨贝勒忽然“哐啷”一声,把自己的肾六向桌子对面滑了过去,朝着张学文一抬下巴,示意他也看看。
张学文冷笑了一声,拿起肾六漫不经心地瞧了一眼,忽然那种洋洋自得的笑意就凝固在了脸上,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好像见鬼一样地看着纨贝勒。
“你……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