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良纨倒没防备金文玲的爆发力这么强悍,给他抛了上去就地一滚还要往回跑,还没等他跑到作业坑边上,忽见金文玲垫步凌腰窜了上来,见他跑回来抬手就是一巴掌。
“不是叫你滚远些!”
“那怎么行!夫妻本是同林鸟……不对,夫妻双双把家还……”
金文玲懒得理他,一扭脸沉声道:“那就别帮倒忙。”说话间,那女尸已经从作业坑里爬了出来,她虽然容貌未改,到底是几百年的古尸了,关节僵硬不听使唤,再也不能像当日的天之骄女那般,走出仪态万方的纤纤细步。
四肢着地,抬头怨毒地盯着金文玲身上如火烈烈的嫁衣,双眼瞪得铜铃一般大,玉良纨这会子只恨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念书,若是把眼睛弄近视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高清无马……
这会儿才知道什么叫做睚眦欲裂,那女子的表情太过狰狞,肌肉又都僵硬没有了弹性,做出这么个怨毒的表情,深邃的眼眶竟然活活被她给撑开了!双目流淌着血泪,口中还发出桀桀的怪笑。
葱管也似的指甲紧紧扣住了湿润的地面,虽然是四肢着地,但动作奇快地爬了过来,好像一只人形的蟑螂一般!
金文玲一个倒踢紫金冠,就把玉良纨踢出去好远,再一回头,那女子已经爬到了跟前,一个蛙跳就蹦到了金文玲身上,把他扑倒在地:“贱人!”
那女尸跨坐在金文玲身上,指甲里都是墓土的手缓缓地摸上他漂亮的脸蛋儿。举起枯手就要抓烂他的面目。
金文玲一个鲤鱼打挺把那女尸从身上掀了下去,就地一滚站起身子,居高临下面沉似水,沉声说道:“贱婢!”
那女尸依旧匍匐在地,听见金文玲的声音,浑身上下通了电一般的哆嗦起来,末了伏在地上,好似朝拜的模样一般,嗓子里再也说不出婉转动听的娇音,嘶哑得好似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死了也斗不过她……死了也斗不过她!”
一声凄厉的哀嚎,那女尸忽然就站直了身子,双手呈钩状朝着金文玲扑了过来,金文玲倒没想到她这般大胆,一点儿防备也没有,眼看就要给她扑住了。
忽然眼前好似一座小山也似的黑影挡住了自己:“柴火妞儿你丫离我老婆远点儿!”那花花公子不知什么时候扑了过来挡在自己跟前,金文玲低咒了一声,*凡胎如何是这活尸的对手,只怕这一回他真要折了。
就在生死一瞬的当口儿,谁知那女尸扑在玉良纨身上,全身忽然火光迸现,女尸怪叫了一声,也顾不得面前的两人,长着嫣红指甲的双手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的装裹,怎么那火焰扑不灭似的,烧掉了女尸的衣服,继而一寸一寸地吞噬着她的*。
女尸长长的指甲不停地抓挠着浑身的烈焰,被火焰烤焦的皮肉随着她的动作不断脱落,转眼之间一具保存完好的百年女尸就烧成了一团灰烬……
玉良纨全程都搂着金文玲在一旁瞧着,至于是要保护人家还是他自己害怕,恐怕也只有这花花公子自个儿才知道了。
金文玲只觉得腕子上冷冰冰的,低头一瞧,手腕上的寒冰镯子竟然化成了雪水,顺着纤细的手指滴落在泥土里,三昧真火?又抬头瞧了瞧玉良纨一脸大无畏的样板儿戏表情,忽然展颜一笑自言自语:“原来是这么回事……”
玉良纨给他这如花的笑靥一击即中,呆了一两秒,低头就吻了下去,和他的皮相截然相反,一个略带生涩的亲吻,他的双手也很规矩,完全没有乱摸。
回过神儿来放开了心上人,下意识抱了头,只怕又要挨打,谁知金文玲没事儿人一般,面沉似水的瞧着他,伸手指了指地面。玉良纨心有灵犀,脱了外套服侍着心上人坐在一旁休息,自个儿屁颠儿屁颠儿的开始收拾残局。
忙活了有一个半小时左右,把古墓回复了原状,轻松愉快唱着“我党的石油工人多荣耀,头戴铝盔走天涯~”蹦蹦哒哒跑回到金文玲身旁。
见他颇为玩味地瞧着自个儿,一屁股就坐在心上人身边,理所应当伸手就要搂腰,金文玲也不等他近身,站起身子抖了抖身上的浮土:“下山去拿车,送我回去。”
玉良纨这回可不干了,跳起来鼓了包子脸:“蜜蜜,你这是提上了裤子不认账啊!”金文玲蹙了眉道:“怎讲?”玉良纨三步两步蹿到了跟前,鼓着腮帮子:“都让我亲了,还不承认是我对象?”
金文玲冷笑了一声,也不等他,自顾自往山下就走,走了两步一回头,见那傻大个儿还跟个棒槌似的杵在那里,难得露了个笑模样儿:“我是个男演员,接个吻又算得了什么呢?”
玉良纨听了这话,顿时霜打的茄子一般萎缩了起来,气急败坏地背起了装备跟着心上人下山,才走了几步,忽然觉着裤裆冰冰凉,脸上一红追了上去:“内什么,蜜蜜,你带多余的裤子了吗?借我一条呗……”
俩人上了车开到公路上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了,金文玲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才想起镯子已经融化了,偷眼瞄了一眼玉良纨,到底是个年轻人,忙活了半夜还是这样龙马精神,只怕以后和他还要多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