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走了数个时辰,来到了一条宽十多米的街道。
接着再转、再转……一个个转弯,他朝着记忆中的那条路走去。
在这巨大的城池之中,如果不是特别熟悉的话,根本就很难在这些错综复杂的道路中找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好在楚承皇这家伙自小就混迹在延城,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很清楚。
进城用了一天一夜。而在巨大的延城内部,他又用了整整一天一夜。两天之后,楚承皇终于来到了一条只有两米宽度的羊肠小道前。
两旁都是一座座破败的院落,毫无人烟。即便是有,也是一些衣着破烂,落魄不堪的乞丐。
楚承皇一步步地来到小道的尽头,咬着牙关来到了最底部的一座小院前。
“当!”这一刻,他使劲浑身解数把大黑鼎丢在了地上,整个大地顿时发出了重重的震响。
“吱呀!”当黑鼎落地的时候,前面那座古朴的小院院门就打开了。
楚承皇瘫坐在地上,目光看向小院里面。第一眼,他就看到了那几间简单的茅屋,以及那爬满了青苔的高大围墙。
谁能想到,这里是一位可怕强者的诞生地。它没有琼楼玉宇,没有富丽堂皇,甚至于连门口都没有题字牌匾。
但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她让延城的诸多强者忌惮。对于那些强者来说,这就是一个禁地。
门开,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青年看着快累趴了的楚承皇,皱眉问道:“这位朋友,你来错地方了吧?”
“没、没……来错。”楚承皇上气不接下气,摆手朝身后的大黑鼎指了指,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我是来给你们送货的。”
“货留下,人可以走了。”那青年也不客气,来到大黑鼎前,伸手抚摸了一下黑鼎。
紧接着,他蹲了下来,单手抓住一只脚,力量波纹爆发,硬生生地将大黑鼎给举了起来。
楚承皇看到这一幕,心里如同吃了一只虫子般难受。在这地方,看上去一个普通青年,都要比他变态的多。
合着,他自己果断就是一个窝囊废啊!
“人比人气死人。”心里一叹,他颤抖着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朝小道外面走去。
地方已经到了,至于能不能留下就看宋岩自己的了。他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小崽子,疯人府的人非常排斥外来者。要想成为这里的人,很难。
“兄弟,我得回宗门复命了。等有机会,再见。”站在弄堂口,楚承皇遥望那个深幽的门户低语一声,接着便离开了。
破败的小院中,虽然遍地都是狼藉,但是四周却异常地宁静。
当大黑鼎被青年单臂举着带进小院之后,小院的那几座茅屋几乎同时间打开了。
一共五间茅屋,每一间都走出了一个少年。四男一女,他们的年纪都在十三四岁之间,样貌俊秀,气息出众。
其中,有一个扎着两条鬓角辫子的少年满脸奇异地看着青年手里的大鼎,出声询问道:“崔勋师兄,你拿进来的是什么东西?看它的样子,莫非是一尊炼药的鼎炉?”
“不清楚。”那崔勋皱眉摇头,刚才他就探查了一下大黑鼎,只不过丝毫都感应不到里面有任何气息。
“咦!”另外一个少年轻咦一声,看向了位于左侧的一片空地。
那里搭着一个简易的草棚,高度大约三米左右,长宽各两米。这,就像是一个遮风挡雨的棚子。
在它中心的位置,有着一个玉色的蒲团。蒲团洁白光亮,透着精纯的能量气息。
那惊疑的少年开口问道:“奇怪,大师兄怎么又出去了?”
“不奇怪。”崔勋开口,说道:“古兵坟地就要开启了,他肯定要提前去那里看看。”
“当当!”一个少年来到了大鼎前,用手敲了敲,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他抬头问:“师兄,这到底是啥东西?”
“我也不清楚。只是刚才有人将他送来,然后说他自己是送货的。”说话间,崔勋已经伸手抓住鼎盖,缓缓地把那个厚重的盖子揭开。
“他娘的,炊饼居然把我当货送人了?”悻悻的声音响起。
突兀的声音让崔勋脸色大变,真灵之力爆发,他一把掀开鼎盖,杀意锁定住了黑鼎中。
宋岩盘膝而坐,面对那磅礴的真灵之力却无动于衷。他抬起脑袋,一脸笑容地看着崔勋。
透明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架在了崔勋的咽喉上。只要对方敢动,他会毫不犹豫地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