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了穿金路上明月的一个游戏室,在此之前押解的两人已经被他们蒙上了眼罩,我们这边连我在内总共七人,除刀福荣和杨双龙外,押着洋芋摊贩和另外那人的两个都是大块头,开车的是个中年男人,而副驾上的则是个有些面熟的男子。
我们押着两人上了游戏室二楼,那几百个平米的楼层空荡荡的,稀稀拉拉摆着些健身器材和沙袋,四周的窗户全部被蒙上了厚厚的窗帘,这种布置倒让我可以为所欲为。
“你给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攻击那个骑单车的小伙子?”问洋芋摊老板的是杨双龙,这家伙平时没看出来,没想到竟会是明月帮黑月会的成员。
洋芋摊老板早已被吓傻了,颤抖地指着那个老板模样的人道:“是……是他,说给我一千块钱让我……让我干的!”
“是这样吗?”杨双龙转头问另外那人。
那人倒还算硬气,点了点头操着一口川音道:“是的,只不过没想到这瓜娃子憨得很,把对象格老子搞错喽,嘛批哟!”
杨双龙点了点头,对那洋芋摊老板道:“给钱你就可以做那违法犯罪的事吗?如果把人给烫伤了,你能赔得起吗?”
“我……我不敢了,都怪我见钱眼开,猪油吃多了蒙了心!我老家妈妈生病了,急需钱治病,否则就算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做这杀人放火的事呀!”洋芋摊老板说着说着,一个大男人的竟呜呜哭了起来。
“三哥,怎么做?”杨双龙对我道。
我一一打量了下这些黑月会的神秘人员,最后对刀福荣道:“你说呢?”
“按我们的规矩,最宽都要卸一支手。当然,如果三哥不满意,你就是把他剁成渣也可以。”刀福荣回答起来浑没当回事,却把那洋芋男给当场吓得跪在地上,口中直叫“饶命!”
我把心一横,对那两个大块头道:“抓稳了,让我来!”
洋芋男的右手被紧紧地控在那张厚厚的案桌上,开车那中年人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递了过来,我接过一看,那刀沉沉的,显是一把好刀。
我提着短刀向那洋芋走去,边走边道:“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既然把事做出来了,就要承受应有的代价。”
洋芋男一看事情不对,用力地挣扎着,但却是没有半分作用,见挣不脱,他又能放开喉咙大叫“救命”。按着他的大块头一个大耳括子,打得他半边脸一下高高肿起,再也不敢出半点声。
我举起刀呼一下剁了下去,仔细一看,还好小时候在老家十多年的砍柴功夫没给落下。洋芋男忍不住一声长叫,不过我相信他看清状况后应该和我一样长舒了一口气。
是的,见血了,我那一刀将他右手的小手指砍下了半个指甲盖的地方,那刀深深地陷在案桌上,除了看得出是把好刀外,也能看出我的力道不小。
我摇了摇头道:“我不喜欢来第二下,你应该感谢我这蹩脚的刀法!”转头对杨双龙道:“差不多的时候送去盘龙江边丢了,别为难他,我相信他这次应该是长点教训的了!”
杨双龙应了后,我又对刀福荣道:“你把章信光赔的那钱取一千给这个不要命的家伙,告诉他这是给他老母看病的!”
刀福荣点了点头,过去把短刀拿了出来,指着已经被放开正用左手紧紧捂着右手小指头的洋芋男道:“把身份证给我,如果让我查出来你对我三哥撒谎或者以后再敢不长眼睛的话,我保证你立即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洋芋男虽然伤口不大,但流血也不少,用满是血迹的左手把身份证掏出来给了刀福荣后,走过来对我道:“谢谢你手下留情,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
杨双龙将洋芋男蒙上眼睛后押了下去,先前坐在车上副驾的那男子笑道:“三哥心有点软了,这样可不好,不是我们黑月会的作风哟!”
我看了一眼那男子,忽然觉得好是惊奇,世界竟然那么小,这原来是个熟人!
看到我的神色,那男子笑道:“三哥可算认出我了,我早就说过,我们缘分不小呀!我除了是缉毒队的小队长外,还有一个身份便是黑月会的成员。”
不错,这男子便是之前我在栗树头帮亚彬干那李勇时认识的缉毒队刘队长,没想到明月真有那么牛,这个警察居然是帮中核心的成员。
“我就说你们的效率怎么会如此之高,原来有你这个高手在帮中!”我对刘队长笑道。
刘队长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刀福荣等人道:“我只是来凑人数的,荣哥他们几个哪个不比我能干呀!”说着顺便给我介绍道:“听说荣哥你们已经打过交道了,这位开车的大叔是黑月的元老项昆,老项,参加过自卫还击的老侦察兵!那两位一个是陈世经,小陈,跟我一个部门,不过他的身份是卧底,毒贩子!一个是徐天雄,小徐,跟刀富一样,在特警部队。”
没想到明月的黑月会成员竟都如此牛气,我是越来越搞不懂了,这李杰大哥到底混的是黑帮,还是军中大佬呀?手下怎么尽是可以名正言顺扛枪的人呢。
此时我才正式跟他们一一打了招呼,这群人虽然不似吴双成那些小弟一般亲热或直白,但都是些豪爽汉子。押着那个老板的徐天雄向我问道:“三哥,这家伙是你亲自问还是由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