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封锁第四天,听说隔壁班有同学被带进医务室,似乎他也生病了。班长的眼睛有一丝恐惧,她害怕自己年轻的胴体得不到有效的释放就挥发在没有营养的空气中。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因为班上那么多人都不在乎这个,我也不在乎,我只是成天玩着游戏,好像身边发生的一切都和我无关。a子淘气地坐在我的腿上,和我科普一些医学常识,她说我们需要学会好好地对待自己,又无害地对待别人,所以科学显得尤为重要。
我觉得她坐在我腿上的时候我感觉很热,就打开了窗户;她走开之后又很凉爽,我又把窗户关起来。这可能是坐在靠窗户的一点福利。我可以隔着窗户看操场的探照灯,高楼玻璃的反射,星星和月亮,光与暗交织的树丛,内心感到特别的焦灼。我在很小的时候受过情感上的伤害,家庭给了我许多莫名其妙的压力,这种压力现在可能会转化为我对恶意和混沌的敏感。
有一天,好多同学都没有来上课了,只有班长还坐在前面。我就坐在了她的旁边,整个教室显得不够真实,我生怕她会不高兴我坐在她旁边,没想到她回过头来对我笑,那笑容我很难忘记。我把腿翘到课桌上,没有说话,微笑着面对她,她见我有了回应,也只是微笑了。我们心有灵犀,知道啥也不用说,直到中午老师也没有来上课,我们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我沉沉地睡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