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实话吧,其实我觉得不像啊。”
“嘿,你小子眼光不错啊。”
“那是,他们也不想想,哪有做内奸做的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越是可疑的人往往就越不可疑。”
爱纯嘴角抽动着看他,拍拍他的肩膀说:“是啊,你就是玄机门最聪明最明智的那个人,以后必成大器啊。”
“是吧?哈哈哈哈,我也这么想的,嘿嘿嘿……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啊?”
爱纯笑了笑,起身走到屏风后,换上盛阳的衣服后出来,边系带子边说道:“这样出去就方便多了。”
盛阳:“你穿了我的衣服,那我穿什么啊?”
“喏。”爱纯指了指床上,“我没那么坏的,还留了件你的里衣给你呢。”
说着,用花刃割断绳子,只穿了小裤衩的盛阳畏畏缩缩地起来,面色羞红尴尬地走去拿衣服。
窝在白色里衣上的花花看见盛阳走近,警惕冷傲地立起来,当着他的面毫不犹豫地撒了泡尿。
“啊啊啊,我的衣服!”盛阳扑过去,花花反应极快,一个扑跃,跳到爱纯怀里。
爱纯扑哧笑出声,在盛阳杀过来的时候抱起花花离开房间,穿着盛阳的衣服一路飞檐走壁,来到玄机门大门对面的红墙上。
这时,爱纯听见有人叫了声“邢王”,她吓得赶忙躲进暗处,然后缓缓伸出一只眼睛,看了看站立在前方不远处的两人,一个身穿皇室华服,下颌留有棕色的胡须,面容严肃,看上去有五六十岁,另一个身穿侍卫服,恭恭敬敬将一幅画卷递交给邢王,邢王打开画卷眸色蓦地一凛,面色变得更加黯淡沉冷。
同时,爱纯眸色也沉到冰点,那展开的卷轴上竟是神韵和大白有着八成相似的画像,随即邢王说道:“果然被本王猜中了,病秧子今日回宫,他的身体支撑不了他有任何作为,至于这个白兰地……哼!阿吝,确保此消失不要传入皇宫,更不能让九弟看见白兰地的画像。”
“是,王爷!”
“对了,派去的jūn_duì进展如何?”
“大部分jūn_duì已经抵达,只待里面的人把机关图送出来,王爷便可下达军令,挥军攻城。”
邢王的嘴角终于又挽起了弧度,眼里的光阴沉狡黠。
爱纯心神未定地离开,走在路上,捉摸着邢王是不是要对付大白?幸好大白在四海城里,四海城防卫严密,他应该不会有事。
拥挤的街道上有大批jūn_duì缓缓行来,百姓自觉向两边让开一条宽大的路,有十余人抬着的大型轿子,四周被白纱笼罩,轿子从爱纯身边路过时,风吹起侧面的薄纱,爱纯看见里面一个面色苍白无力的男子以手杵头半躺着,虽然只是一眼,便觉得十分眼熟,爱纯追着大部队跑去,直至又看见了里面那位长相精致却显得极其疲惫憔悴的男子,才停下脚步。
他竟跟大白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这时旁边传来几个老妈子指着轿子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是璃王吧?”
“是啊,听说前段时间出宫求医去了。”
“皇帝后宫三千,却唯独只有太子和璃王活着长大,可是璃王从小到大疾病缠身,呆在皇宫深居简出,从不在宫外露面,我看这皇宫邪门得很哪。”
“嘘,你小声点,这话可不要乱说,要是被人听见了,你就等着坐大牢吧。”
老妈子们低着头轻声细语地离开。
爱纯摸了摸耳朵,太子和璃王?为何璃王和大白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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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神无主地回到客栈,爱纯洗了澡后,换上霞红轻罗散花裙后去找石雨。
古塔屋檐上屹立着两人,一个身材瘦小,怀里抱着一只黄/色猫咪,贴身红裙将她玲珑曲线一笔勾勒,另一个身穿黑色宽大斗篷,在朦胧月色映照下,全身透着肃杀之气。
“夜里行动红裙太过招摇。”石雨平平道。
爱纯缓缓斜眼看过去,“大哥,我只剩这件衣服了。”
“是么?我送你的……咳咳。”
爱纯的脸色更黑了。他送她的那件白裙,在上次的馊水大战中彻底报废了。
“挺可爱的。”石雨用余光瞟了她一眼后淡淡道。
“谢谢夸奖,最主要是人长得好。”
“……我说的是猫。”
“……”磨牙声。
“今夜怎么抱着一只猫出来?”
“它在屋里差点抓伤傻妞,逼不得已啊,你不介意吧?”
石雨低低一笑,“不介意。”
还想着如果他对猫过敏,就用花花整死他,此计失败。
“他出来了。”石雨微扬下颌。
只见远处有一挺拔高大的人影从玄机门侧门走出来,爱纯感慨一声:“玄机门里恐怕也只有忘歌能帮我了。除非找到真正的煊国内奸,不然我很难脱罪啊。”
“你可有头绪?”
“之前本来有条线索,可是后来发现线索也并不准。”
“试着转换视觉,很多事都不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石雨淡淡地说。
转换视觉?记得大白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周阔情急之下留下的字,也许并不能只从表面上这么看。
周阔来不及写下最后一个点,所以就留下“王”字,当时火场情况混乱,傻妞看到的必然是不完整的字,也可能不是字的正面。
唉,怎么又想到什么什么字啊,忘歌不是说了,傻妞看到的可能根本不是内奸的名字,而是其他信息,总抓着这个不放容易走进死胡同……等一下!如果把傻妞写的笔画倒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