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人与我颇有些渊源,届时我要亲自去一趟上海。”
傅秋生犹豫了一下,“阿瑾,你不该再出面做这些事,要让董知瑜去锻炼。”
“有些事可以让她去锻炼,有些不可以,”怀瑾垂下眸,又抬起,“对了,跟你打听个事。”
傅秋生叹了口气,“但问。”
“日人街那边日本军官聚会的那个私人会所,原先是什么人家的宅院?”
傅秋生略一沉吟,“哦,那处,说起来你也许不知道,那是董知瑜家的老宅。”
“什么?”怀瑾听着诧异,虽然她早先已从真纪口中得知,但傅秋生也知道这一层,她感到十分意外。
“哦,这个怪我,应该早把她的情况都跟你说一说才对,只是,你怎么突然问起那个宅院来?”
怀瑾想了想,真纪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傅秋生罢了,“今晚又在那里喝酒,席中听日本人说,那宅院有些来头。”
“确实有些来头,想必你也听过‘江宁织造’?”
怀瑾向傅秋生望去,双眸蒙起了一层雾,“大清王朝的御用织品机构。”
“没错,当年经历了太平天国起义后,江宁织造被裁撤,但这项工业并未停止,当时南京城中据说有三万台左右的织机,散成了大大小小的民间作坊,后来有个作坊主收购了近三分之一的织机,组成当时最大的织造局,就是董家。”
“那这董家人现在又是如何?”
“可惜子孙不发达,董知瑜的父亲只有兄妹二人,妹妹,也就是董知瑜的姑姑,嫁到了上海,到了董知瑜这一代,却只有她一个孩子,九岁那年,父亲得了一场重病,竟没救过来,母亲和父亲感情很深,不久便自尽了,剩下一个女孩子家,便被上海的姑姑接了去教养,于是才有了我们现在和她的渊源。”
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怀瑾想着,这么说,那照片上的董若昭,便是那位上海的姑姑,也是董知瑜现在唯一的亲人了。
“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情报还请尽早传给上海。”怀瑾站起身。
“马上就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