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叶铭添更加局促了,挪了个站姿,“董翻译教训得极是……这样吧,先在这里喝杯茶解解渴,我去看看怀参谋有没有回来。”他觉得这事算是特殊,如果就这样让她走了,怕一会儿怀瑾怪罪,另外于私他也想多留她一会儿。
董知瑜看他改了口风,料想必是不明所以,以为这么重要的事情得要让怀瑾出来亲自承情,觉得大没必要,便忙推说有事情,说了两句客气话便走了。
叶铭添看她这么快便走,心里有些怅然,端着表便去见怀瑾。
怀瑾正在办公桌前写报告,见叶铭添把她的腕表递进来,只淡淡来了句:“让我好找”,便接过来戴在腕上继续书写,腰身颈项笔直秀美,气质独绝。
叶铭添早习惯了她这种宠辱不惊的性格,便在一旁细细将这件事说与她听。
怀瑾也不抬眼,只轻描淡写问了句:“你就这么让人家走了?”
这一来叶铭添更加悔不当初了,放了中意的女子走了不说,还惹得上级不悦,忙说:“学生有意留她,请她稍事休息学生来请您,可她坚持要走……”叶铭添习惯对怀瑾自称学生,虽然怀瑾大不了他两岁,当初在江湾陆军军官训练团时,怀瑾曾是自己的教官,现下保持这个称呼,也是向其他人显示自己和怀瑾的亲近关系。
怀瑾沉默了片刻,手中钢笔再次落下,“如此,你一会儿给翻译科打个电话,就说我请这位董翻译吃个饭聊表谢意,你也一起去,也要谢谢你。”怀瑾说完转头对叶铭添笑了一下。
叶铭添心里这下可乐开了花,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才一会儿工夫,既要与佳人同席,又得到上级赏识……今儿可真太奇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