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一直看着她,一直。
可
徐慨手中紧紧握住竹筷,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他一下子醒转过来,连忙低下头,素来冷漠安静的神色有了些许裂痕。
这些裂痕,含钏没看到。
含钏进灶屋,给嗷嗷待哺的张三郎找吃食去了。
找了半天,找到了一屉没蒸熟的小笼包,含钏生火上灶,把小笼包蒸熟后包起来让张三郎带回去。
徐慨无声无息地吃完面,张三郎心满意足地抱着小笼包,二人结伴踏月而归。
徐慨背着手走在前面。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张三郎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影子,唯恐一脚落空踩了上去。
快走到秦王府了。
张三郎鼓起勇气,“秦王殿下”
徐慨半侧了身,低低垂首,侧耳倾听。
张三郎舔了舔嘴唇,有些话吧,着实不该他说。
若是裴七郎,他,英国公府还有些底气去拦。
可若换成了四皇子,甭说他了,便是他老子也得掂量掂量,有无资格说这番话。
可他不说,谁说呢?
老贺跟他,那可是如麻花般瓷实的关系,如菘菜粉丝煲般剪不断理还乱的情谊,如怪味胡豆的口感般复杂深厚的感情!
张三郎紧紧攥住装着小笼包的油纸,好吃的给予他无限力量,鼓足勇气发问,“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