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放心,殿下无碍。”丁嬷嬷给她斟了茶,笑道,“上次奴婢进宫给贵妃请安,贵妃问起殿下跟王妃的事,奴婢倚老卖老地说几句,还望王妃恕罪。”
“嬷嬷但说无妨。”谢锦衣又看了一遍信笺。
“奴婢知道王妃尚在孝期,想给嫡母守孝,所以才没有跟殿下圆房。”丁嬷嬷斟酌道,“但皇家不比民间,王妃无需给臣妻守孝,若是一定要尽心,最多三个月即可,况且,殿下待王妃情深意重,王妃得体恤殿下才是,殿下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
难为殿下能把持住。
剩下的话,她不好意思说了。
怎么说她也是过来人,男人能做到赵璟桓那份上,已属难得了,在一起睡了两个晚上,竟然真的相安无事,看来,她还是不了解赵璟桓。
“三个月?”谢锦衣微愣。
不是三年吗?
什么时候变成三个月了?
“的确是三个月,而且是有先例可查的。”丁嬷嬷郑重道,“若是民间,自然得守着,但皇家终究是注重子嗣传脉,哪里能让守三年,再说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按理说谢大人更应该守着,他还不是去爬了绣楼?”
按照习俗,谢庭才是应该守满三年的那个。
何况谢锦衣不过是继女。
谢锦衣:“……”
她知道,这是冯贵妃变着法想撮合她跟赵璟桓罢了。
反正既然答应嫁给他,这样的事也免不了。
他又不肯纳通房妾侍……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就是,毕竟她想在景王府立足,也不能空顶着景王妃的名分不是?
再看看他的信笺,顿觉烫手山芋般推开,原本深黄色的信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颜色,成了淡淡的粉色,一本正经的陈述行程也变成了他对她的思念……从未见过这样的信笺,谢锦衣羞涩之余很是惊讶。
面对谢锦衣的质问,谢庭很是不以为然,翘着二郎腿道:“王妃多虑了,以后父亲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因为我娶妻的事,是殿下答应的,他都没反对,你反对什么?”
还是男人理解男人。
他有这么个身份贵重的女婿,他怕谁?
“他答应的?”谢锦衣顿觉不可思议,“他都不在京城,他什么时候答应的?”
“他不在京城,我可以写信给他嘛!”谢庭有恃无恐,抱胸道,“殿下说了,他不反对我娶妻,而且他不会干涉此事,他都不干涉了,你还过问此事干嘛?”
“父亲,就算是殿下不干涉你娶妻,但魏大小姐的性子如此欢脱,跟您也是不般配的,她是不会看上你的。”谢锦衣毫不客气道,“还是您觉得去爬姑娘家的绣楼是件多么光彩的事?”
一把年纪了都。
怎么还跟毛头小伙子一样……顾老夫人怎么也不知道管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