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徐慎行被封了明威将军,前来永安候府拜访的人越来越多。
门庭若市。
徐二夫人和徐振应接不暇,喜不自胜。
程琳玉趁热打铁,迅速料理了房里的那几个小狐狸精,禁足的禁足,发卖的发卖,只留下一个老实巴交的刚开脸的小通房伺候,小通房是她从外面采买来的,性子软,好拿捏。
青州院歌舞升平。
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清平郡主生了一肚子闷气,顿觉小腹隐痛,慌得梅嬷嬷亲自跑去景王府请谢锦衣,谢锦衣二话不说,提着药箱就去了永安候府。
查明缘由,谢锦衣替她按着穴位,嗔怪道:“郡主何苦来着,伤了自己的身子,终究是不值,他们愿意热闹就让他们热闹去就是。”
“你是不知道二房那个猖狂劲,我怀疑他们是故意来气我的,口口声声说徐慎行过继给侯爷是皇上的旨意。”清平郡主越说越生气,“如今仗着有太后撑腰,还不得踩到我头上来?”
这也就是她有身孕,不愿意跟他们动怒。
要不然,她肯定会亲自动手把二房一家扔出去。
“郡主何况为了别人的过错,伤了自己和孩子?”谢锦衣劝道,“郡主放心,眼前的热闹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长久不了。”
彭闵她早就让人看管了起来。
只是在这些证据浮出水面之前,她得再稍微铺垫一下,让皇上觉得这些事情并不是她蓄谋已久,而是自然而然地捅到了他面前。
“这些我都知道,只是一时被贱人气得迷了眼。”清平郡主咬牙切齿道,“那个老不死的仗着她对皇上的养育之情,暗地里培养自己的势力,把朝局搞得乌烟瘴气,她早就该死。”
“那皇上就任她如此胡作非为吗?”谢锦衣忍不住问道,手里的动作却是一直没停,其实清平郡主没什么大碍,只是气结于心,才导致不适,疏通开了,也就没事了。
“在皇上眼里,太后是帮他分忧呢!”清平郡主见谢锦衣问起,才一古脑把知道的事告诉她,“皇上的生母余太后原本是打理先帝库房的宫女,被先帝临幸了一次,便暗结珠胎,当时没人理会,只能大着肚子继续留在库房当差,库房的太监宫女知道此事却不敢声张,唯恐余太后遭人暗算,mǔ_zǐ不保。”
“后来余太后生下皇上,便一直养在库房那边,那时后宫斗争惨烈,先帝除了孝懿仁皇后生了一个公主,再无所出,就连太后也动了过继亲王之子进宫承继大统的念头,是库房太监看不下去了,拼死说出了这个秘密,皇上的身份才大白于天下。”
“先帝喜极而泣,亲自把皇上从库房接了回来,却不想孝仁皇后起了杀心,赐死了余太后,反正据说当时她是死了的,却不想皇上在登基之后,不知道怎么打听到余太后没有死,辗转多年才找到她,把她从南直隶把她接了回来,立为太后,可惜,天意弄人,余太后回宫后第二年就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