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当然是真的了。”容九哭笑不得。
谢庭去景王府给陈宏文求情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
一时间,但凡跟此事有牵扯的官员都在景王府门前排起了长队,纷纷等着见赵璟桓。
谢锦衣得知此事,很是生气,当下就去秋澜院找谢庭。
徐氏一走,二房没了主事的主母,钱姨娘吹了好一阵子的枕边风才说服谢庭,让她跟谢锦如搬进了秋澜院,派头十足地做了二房的女主人,听说谢锦衣来了,钱姨娘挽着谢庭盈盈走出来,开口就笑:“哎呀,是哪阵风把五姑娘给吹来了,奴家真是惶恐,来人,快给姑娘上最好的碧螺春。”
说着,又捏着帕子对里屋喊道:“四姑娘,五姑娘来了,你快出来陪陪,你们姐妹俩可是好久没见面了呢!”
“我找父亲说话。”谢锦衣冷冷道,“姨娘退下吧!”
“五姑娘,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谢庭笑得如沐春风,“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可避讳的。”
谢锦衣沉默不语。
钱姨娘见状,讪讪道:“那,那你们聊,奴家就不打扰了。”
“父亲,大姐夫的案子用不着您来操心,以后您还是不要过问了。”谢锦衣沉着脸道,“此事重大,岂能是凭着一己私情能处理的?您这不是存心让景王殿下为难吗?”
更重要的,此事不知怎地已经传开了。
听说最近好多人都堵在景王府门口等着见赵璟桓,在这个风口浪尖上,陈宏文一事更是被放在了众目睽睽之下,就是想徇私也不能了。
“五姑娘,话不能这么说,你大姐夫好歹是咱们安平伯府的女婿,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当叔父的替侄女婿求个情怎么了?”谢庭不以为然道,“再说了,此事景王殿下是主审,不找他找谁啊!”
“哼,您也知道大姐夫是您的侄女婿?”谢锦衣气不打一处来,“那您怎么不想想,景王殿下还是您的女婿呢?你为了侄女婿就不管自己女婿的处境了吗?”
“你也知道景王是我的女婿吗?”谢庭见谢锦衣这样说,也来了气,“是,你嫁的好,找了个好女婿,你父亲门楣家世低,高攀了人家,你以为我愿意低三下四地去求他吗?你可知道,他拿我当老丈人了吗?要是真的拿我当老丈人,我都那么求他了,他还不是不肯答应?我,我都……”
他不好意思说他都下跪了之类的。
丢不起那个人。
“那也是您自找的。”谢锦衣冷声道,“就因为景王殿下是主审,您最不应该找的就是他了,此事若是不传扬开来,怎么也好说,如此一传开,大姐夫结局已定,您是担心他罚得不够轻吗?”
“我,我这也是为他好啊!”谢庭很快回过味来,惊出一头冷汗,颤声道,“五姑娘,此事,此事还有回转的余地了吗?”
“要想大姐夫好过,记住,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及此事了。”谢锦衣对这个父亲,简直是半点亲情都没有了,说完起身就走。
“五姑娘留步。”谢庭突然喊住她,快步走到她面前,“为父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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