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谢锦衣都在苦苦思索赵璟桓所中的这个毒到底该怎么解,还时不时地跟玄空商讨,玄空很是不以为然“你不用想了,我已经给南香写了信,看她怎么回复再说,再就是你师父快回来了,你请他去看看就是。”
谢锦衣搞不定的病症他当然更不行。
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话虽如此,但医毒不分家,我总觉得下毒者的医术应该跟我师父旗鼓相当,比我更是胜出一截。”谢锦衣头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难题,扶额道,“甚至这个人应该精通各派医术,我拼尽全力也解不开他配制的毒,着实让我汗颜。”
前世她经手的病人不计其数,虽然有棘手的,但真正难倒她的,几乎没有。
倒是赵璟桓身上这种遇水才发作的毒,把她难住了。
若是不及时拿到解药或者研制出解药,那他身上的毒可能会慢慢侵入骨髓,到时候赵璟桓很可能就是第二个太子……
想到赵璟宗,她心里一个激灵。
难不成又是萧氏一族背地里下得毒手?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放肆一点地来说,沈墨乃至整个太医院的人联合起来,绝对研制不出连她也解不开的毒,所以下毒者应该不是京城这边的。
“这有什么汗颜的?”玄空不以为然道,“我虽然是你师叔,若真的论医术,还不是不如你,我都没汗颜,你汗颜什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当年我学医的时候,挨的骂最多,师父骂我天赋不如人,还不肯用功,将来连个庸医都算不上。”
说着说着,他又有些感慨“这人跟人呀,是真的不一样,当初小师妹跟我一起爬树掏鸟,下河摸鱼,可谓无恶不作的,可她偏偏天生聪慧,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连你师父都不如她,后来我师父还感慨道,说日后南山派要靠南香来支撑了,当时羞愧得我无地自容,才好生学了一两年,好歹有了这傍身的本事,要不然,我至今还在卧龙寺挑水打柴呢!”
“师叔,你说我小师叔比我师父的医术还有高吗?”谢锦衣疑惑道,八卦阵是天香阁设的,那这毒会不是也是天香阁下的?
若真是南香师叔所为,那事情应该好办多了。
起码,看在同门之谊的份上,她肯定会给解药的吧?
“说不上谁比谁更胜一筹,只能说他们旗鼓相当,但南香一向聪慧,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说不定。”玄空解下腰间的葫芦,打开塞子,喝了几口酒,一抹嘴,“好了好了,此事再也不要问我了,这些烧脑的事情去跟你师父商讨吧,他快回来,你那个景王殿下,一时半会的也死不了,放心哈!”
谢锦衣哭笑不得。
又过了五日,房牙子那里传来消息,说卖家外出云游未归,等回来怕是得到年底了,让谢锦衣耐心等待,谢锦衣很是沮丧,又问其他两家,横竖只有一万两银子,不过是多买一处宅子,大不了尽快修缮修缮便是。
房牙子很是遗憾地告诉谢锦衣,那两处宅子已经出手了,买家已经找了工匠在修缮了。
“这么快就出手了?”谢锦衣很是惊讶。
之前不是说荒废许久了吗?
前前后后才不过半个月的工夫,就都卖掉了?
“是的。”房牙子从善如流道,“听说是被兄弟俩买去了,小人也不知道能卖得如此顺利,姑娘您还是等那个大宅子吧,现在到年底不过一个月的光景,再说,您也不是着急住不是?”
崇正医馆的这个谢大夫是安平伯府二房的谢五姑娘,他当然是知道。
“好吧,那就等等吧!”谢锦衣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