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大半夜的不回家当真让人无语。
不知道还以为他俩去了醉春楼呢!
楚云昭只得悻悻地起身,躺在了地上,冷不丁想起了什么,揶揄道:“你说你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等你成亲后,你也不跟夫人睡一张床?”
“你是男的。”赵璟桓轻咳道,“我只跟女人同床共枕……”
“不,你应该说,你只跟谢锦衣同床共枕。”楚云昭故意抬高了声音,装作不知道乌雅来找他兴师问罪,幸灾乐祸道,“据我所知,你其实好久不近女色了,怎么,真的有花柳病啊!”
赵璟桓放下床幔,和衣睡下,冷声道:“说正事。”
一开口就没个正经。
他还真是交友不慎。
“哎,我说我看到沈墨,你怎么不意外啊!”楚云昭抬脚勾了勾床幔,压低声音道,“今儿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你不觉得奇怪嘛?”
“那有什么奇怪的!”赵璟桓打着哈欠问道,“后天十五,沈墨今儿来准备也不为奇,你没事关注他干嘛!”
萧太后每逢初一十五来卧龙寺礼佛上香。
都是沈墨亲自打点的,这么多年来,并未出过半点纰漏,深得萧太后信任。
话音刚落,楚云昭已经打起了呼噜。
赵璟桓却意外失眠了,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看样子,并不是乌雅对苏福下的黑手,那到底会是谁呢?谁那么巧遇见乌雅和苏福,又巧妙地嫁祸给乌雅?
越想越觉得此事甚是蹊跷,索性披衣下床,去了内室看苏福,容九正带人守在门口,见赵璟桓进来,忙起身道:“殿下,您怎么起来了?”
“去查查沈墨什么时候来的卧龙寺,留下两个人留意一下他的动向。”不光沈墨,在卧龙寺出现的每个人都有嫌疑。
“是!”容九应道,见赵璟桓要走,忙追了出去,“殿下,属下该死,忘记提醒殿下昨天晚上太子请殿下跟小皇孙吃晚饭。”
“忘记就忘记了,改日补上就是。”
“还有,皇上让您早起入宫陪膳,说是有要事跟您商量呢!”刚说完,头上便挨了个爆栗,“你怎么不早说!”
容九摸摸头,没敢再吱声。
这不是没机会说嘛!
一大早,谢锦衣便跟紫玉带苏福回了医馆。
赵璟桓这才回府换了衣裳,骑马进了宫。
没想到,乌木乌旦和乌雅都在。
兄妹三人表情各异地望着他,尤其是乌雅,面带红润,羞答答地,跟昨晚那个气势汹汹的样子判若两人。
彼此见礼之后,显庆帝才开了口:“璟桓,过几天大皇子有要事要回北戎,北戎王希望在他走之前把你跟乌雅的亲事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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