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福办事向来稳妥,就是走错了路,也会很快跟上来的。
两人又上了马,不紧不慢地进了勤义坊。
主街两边是琳琅满目的店铺,店铺门口檐下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灯笼,随风轻轻摇曳,赵璟桓跳下马背,下去打听,谢锦衣拽着缰绳,慢慢地跟在他后面,被问路的店家告诉赵璟桓:“姓王的员外多了去了,像他们这样打听是打听不到的,不如去前面悦来茶楼问问他家掌柜的,保准一打听一个准。”
两人又去了悦来茶楼。
赵璟桓赏了掌柜一个银锭子,掌柜的眼前一亮,很是殷勤地吩咐一个小伙计带他们去王员外家,笑眯眯地比划道:“说来也巧,昨日的确是有三个人在我这茶楼喝茶,其中一个老汉嗓门最大,说等瞧完了病就领他们去王员外家对面的独一处饺子馆吃饺子,独一处饺子馆的饺子是真的好吃,八种口味的呢!”
王员外家不难找,对面也的确是个饺子馆。
赵璟桓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个青衣小厮,警惕地上下打量着两人。
谢锦衣忙上前说明来意,问道:“我师叔他们可还在府上?”
“我家夫人至今口不能言,老爷岂能饶了他们?”小厮面无表情道,“两位请进,若是能医好我家夫人,我们老爷必不会为难他们的。”
王员外家很是气派,青衣小厮领着两人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才到了垂花门:“你们在这里稍等,小的进去禀报一下老爷。”
片刻,青衣小厮便走出来,引着两人去了正厅那边,一个身穿褐色铜钱图案的老者迎上前来,不冷不热地看着两人,问道:“玄空是你们的师叔?”
“正是!”赵璟桓上前一步,把谢锦衣挡在身后,不动声色地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你们放心,只要医好了我夫人的病,他们定会安然无恙的。”王员外见眼前这个男人贵气盎然,目光咄咄逼人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们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
天哪,瞧这男人一身装扮就知道是非富即贵,小厮瞎眼了敢把他带进来。
他不会惹上dà má烦了吧!
赵璟桓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冷声道:“先把人带回来我们看看,若是他们无恙,我们定会给你夫人治好病的,若是少了根毫毛,咱们就去官府理论,你王员外私自扣押大夫,到底是什么罪?”
“来人,快来人啊!”王员外吓得哇哇乱叫,“快给我拿下这两个人。”
青衣小厮哆哆嗦嗦地跑出去喊人。
“殿……你先放了他。”谢锦衣顿觉无语,忙上前劝赵璟桓,“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他们是来解决问题的。
不是来打架的!
赵璟桓这才松了手。
“员外,你这回相信我了吧?”谢锦衣眼疾手快地抓起王员外的手,捏住了他的穴位,王员外张了张嘴,发现他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惊恐地看了看谢锦衣,一个劲地点头,谢锦衣这才松开手,王员外长舒一口气,差点跪了,忙道:“在下有眼不识金镶玉,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见谅。”
说着,又忙吩咐青衣小厮:“快把玄空师父他们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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