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容氏的祖父担任过先帝的帝师,深得先帝器重。
父亲容简做过显庆帝的伴读,也是显庆帝从小的玩伴,显庆帝上位后,容简还做过首辅,是显庆帝的左膀右臂,当年也算是风光无两,可惜天不假年,容简英年早逝,显庆帝念其功劳,才把容简的独女许配给了赵璟宗,封为太子妃。
“曲妈妈是我的奶娘,她陪我长大,伴我入宫,她比我的亲娘还要亲。”太子妃泪流满脸,绝望道,“可是殿下,说杖毙就杖毙了……”
自从赵璟宗出事后,她的天便塌了下来,她再怎么腹有诗书,再怎么通情达理,也受不了如此的打击……在无数个暗夜里,都是曲妈妈陪她默默地熬着,安慰她,说等禹儿长大,就能给她重新撑起那片天来……
如今,再也没人陪她了,再也没有了!
赵璟桓冷着脸,走到床前看了看沉睡中的赵璟宗,替他盖了盖被子,转身就走。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谁犯了错都不行!
望着躺在床上的太子,太子妃心灰意冷,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大丫鬟秋菊一把搀住了她,劝道“太子妃节哀,曲妈妈走了,您更要珍惜自个儿的身子,您还有小皇孙要照顾啊!”
“禹儿,我的禹儿……”太子妃喃喃道,禹儿还那么小,就被从她身边带走,他们mǔ_zǐ每月只能见两次,就连夜里他是不是冷了,是不是想家了,她都不知道……
赵璟桓没有回府,而是去了太子书房歇息,刚躺下,一个黑影尾随而至“殿下,小皇孙夜里突然发热,奶娘已经喂了退烧药,但小皇孙吵着要见您,您要不要回去看看?”
赵璟桓闻言,迅速起身,大踏步往外走。
观止院烛火通明。
丫鬟们进进出出地端着热水,大气不敢出,奶娘蒙氏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因略通医术自己又有三个孩子才被赵璟桓选中做了赵禹的奶娘,她见赵璟桓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忙上前禀报道“回禀殿下,小皇孙睡觉前还好好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了热,奴婢已经给他服了药,却依然不退烧,还望殿下恕罪。”
“王叔……”赵禹坐在床上满脸通红,伸手要赵璟桓抱,赵璟桓伸手一把抱起他,用脸贴了贴赵禹热乎乎的小脸,吩咐道“快,用温水给他敷面。”
立刻有丫鬟拿着温水帕子上前。
赵璟桓忙接过来,亲自给他敷在额头上,如此折腾了一番,赵禹的脸却是越来越红,仰着小脸恳求道“王叔,我想母亲了,我想让母亲过来看我。”
“等你好了,我就让她来看你。”赵璟桓命人取了斗篷把赵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抱着就走了出去,奶娘跟了出来,忙问道“殿下,您要带小皇孙去哪里?”
“去看大夫。”赵璟桓抱着赵禹,翻身上马,直奔安平伯府。
谢锦衣刚刚洗漱完上床躺下,正迷迷糊糊着,便听见紫玉一声惊呼“殿下……”
天哪,她们才回来,景王殿下就找过来了,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禹儿发烧了,快请你家姑娘起来。”赵璟桓不管不顾地抱着赵禹往里屋走,谢锦衣听出是赵璟桓的声音,忙起身披衣下床,也顾不得多问,便让赵璟桓把赵禹放在她床上,抓起他的手给他把了把脉,吩咐紫玉“去烧点热水过来。”
紫玉应声退下。
“禹儿没事吧?”赵璟桓坐在床边担忧地问道。
他有种一刻也离不开她的感觉。
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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