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玉忍无可忍,对陈姨娘下了手。
她到底是伯府嫡女,手段还是有的。
庶子三岁那年,陈姨娘意外暴病而亡。
后来,东窗事发,桩桩件件都指向谢锦玉,陈宏文很是气愤,最终跟谢锦玉离了心,夜宿勾栏,沉溺酒色,被人陷害牵扯到一桩人命案子里,害得他失了爵位不说,还被充军流放。
再后来,谢锦衣自顾不暇,也无心别人的事情,只是听说陈宏文充军后,谢锦玉带着三个孩子在婆家过得很是艰难,靠娘家的接济度日,谁曾想,当年那个嫁的最风光的伯府大小姐竟然会落得如此境地。
都说陈宏文是秦王的人。
可最终秦王也没有出手相帮,反而是义无反顾地舍弃了他,可见秦王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家,亦或者是在秦王跟齐王夺嫡之战中,陈宏文是被舍弃的那颗棋子。
想到秦王齐王,谢锦衣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赵璟桓那张玩世不恭的脸,难不成赵璟桓真的不屑于皇位,只是一心想把太子赵璟宗的病治好?
反正前世显庆帝病重的时候,是立了太子赵璟宗之子赵禹为皇太孙。
至于最后花落谁家,她并不知道。
确切地说,她还没来得及知道。
正想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只要二哥喜欢雪儿姑娘就好,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南直隶那边的女子腰肢柔软,能歌善舞,多才多艺,雪儿姑娘跟二哥最是般配。”
容九不声不响地跟在他身后。
“哈哈,六弟肯割爱,为兄甚是感激,听闻之前送你的汗血宝马跑丢了,你放心,为兄再送你一匹就是。”说话的是个年轻男子,身穿绣着金边的暗红色杭绸直缀,腰佩长笛,一笑,眼睛便眯成了一条缝,“只是你莫要再用它套马车了,汗血宝马宝贝着呢!”
心里暗笑赵璟桓不识货。
汗血宝马日行千里,是不可多得的良驹,他却用来套马车,这不是暴殄天物嘛!
“二哥放心,你若是再送我汗血宝马,我就专门给它建个院落,再找两个美婢相伴就是。”赵璟桓猛地摇了摇扇子,脸带笑意,吩咐容九,“去,到太和楼去安排一下,顺便再把齐王殿下请来,今晚我要跟二哥三gē tong饮一番,不醉不归。”
容九应声退下。
“对了,你的病……”秦王有意压低声音,颇有些同情地看着赵璟桓,“义澜医馆的苏大夫怎么说?实在不行,就请宫里的太医瞧瞧……”
赵璟桓深夜去义澜医馆看诊的事情。
他早就听说了。
“二哥,这些谣言你也信,一点小恙而已。”赵璟桓不以为然地收了折扇,轻咳道,“苏大夫说稍加调理就无碍了,都不用吃药呢!”
“那就好!”秦王讪讪地笑,“看来苏大夫的确是医术高超。”
鬼才信呢!
“不仅医术好,人也长得好。”赵璟桓说这话的时候,刚好站在谢锦衣前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清楚地传了过来,“二哥不信就去瞧瞧,若是看中了,我愿意做这个媒人。”
“是你自己看中了吧?”秦王哈哈笑,“你放心,这个我不跟你抢,你收她做个侧妃便是,日后有个头痛脑热的,就不用请大夫了,一举两得。”
“二哥所言甚是,哈哈!”赵璟桓摇着扇子笑,突然他猛地吸了几口气,在人群里环视一番,怎么有股熟悉的药味,难不成苏大夫就在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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