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赵璟桓是如何袒护谢锦衣,她都看见了。
哪里还敢再生出这样的想法。
“是奴婢失言了。”吴嬷嬷忙道,“还望太子妃见谅。”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怎么会怪你。”容婉柔勉强笑道,“对了,你不是要看景王妃的医术吗?怎么样?”
谢锦衣虽然嫁入景王府半年多了,但跟她却鲜少来往。
如今既然住到了一起,她总得知道谢锦衣是个什么样的人。
“的确是南山派的手法。”吴嬷嬷取出那张药方,端详道,“南山派最是擅长开方剂,即便是一张小药方,也是以君药为主,臣药为辅,用药以稳准和称著,鲜少出错,故而南山派一脉并无平庸之辈,一出师便是一等一的高手,的确让我等望尘莫及。”
“嬷嬷的意思是,她若是有心加害于我,连嬷嬷也难以察觉吗?”容婉柔隐隐有些失望,看来景王府也不是绝对的安全之地,难道这世上就没有她们mǔ_zǐ的容身之处了吗?
吴嬷嬷忙道:“太子妃放心,奴婢不才,虽然医术不精,但定会全力以赴地保护好太子妃和小皇孙的,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们的。”
自从太子故去,太子妃就一直觉得有人要害他们mǔ_zǐ。
常常夜不能寐。
加上前几日府上去了刺客,她更是犹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当下人的看在眼里,自然不好受。
容婉柔只是叹气。
谢锦衣回屋后就上床歇下,想着今晚的事,总觉得事情有些古怪,但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出。
吴嬷嬷既然通医理,那这点小病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太子妃大张旗鼓地让她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算了,管她什么意思呢!
只要她在府上安稳住着,不生事就好。
自始至终,她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萧太后。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她只缺一个恰当的时机……只要时机一到,她定能扳倒太后,还苏家一个清白。
天刚蒙蒙亮,紫玉便抱着一只白鸽走进来,取下脚上捆的纸条,递给谢锦衣:“是南直隶那边的。”
谢锦衣忙接过来看,她跟鲁忠的来往书信一直随着货物来回传递的。
若非重要的事,鲁忠是不会飞鸽传书给她的。
鲁忠说,他的人没有接到陈七娘和孩子……
谢锦衣心里一沉:“紫玉,快,帮我梳洗更衣,我要亲自去黑市一趟,陈七娘怕是出事了。”
陈七娘和孩子已经走了半个月了。
就算路上再怎么耽搁,也应该进了南直隶的地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