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马淑仪和丽妃是一派的,而贵妃唐夫人武贵嫔和韩嫔连起手来对付皇后?”凌易有些吃惊。
“是啊,德妃和贤妃坐山观虎斗——这里面的水深的一眼看不见底——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二白看上去也很是畏惧。
“之前我就听长指甲说打算给贤妃的熏香下毒,但是却被贤妃知道了——这一次祁思贤——也就是原主的落马可能就是贤妃的报复,只不过贤妃明显算计时出了错,受害的反而成了你。”二白一点点的分析道:“不过这一次的事情也正好能暂时当个幌子,掩盖掩盖你对于这些妃嫔的不感兴趣——而且后宫的水深,还是先在外面试探试探才好。”
“你的意思是说……”凌易皱了皱眉,又很快松开了:“不过正好——攻打戎国的jūn_duì发来捷报,正打算班师回京,最近几日怕是奏折又要堆积如山了。”
“奏折也总比那些勾心斗角好。”二白明显是被吓到了,对于后宫的态度实在是畏而远之。
但这世事偏不顺遂人意——越是想逃避越是上赶着来。
自先皇逝后就搬到懿祥宫的皇太后就派人找来了。
虽然说的含蓄,但大意凌易还是能明白的——太后听闻皇上才刚刚苏醒就去了马淑仪处而不是去看望因为担忧才思虑过重病倒的她,心情不太好,希望皇帝有时间去请个安。
凌易也不能落这位太后的面子——实际上原主还是很孝顺这位太后的,不仅将后宫权利最大限度交于太后,在朝廷上还重用太后族人,太后的父亲本就是宰相,虽然已辞官,但是在文臣中的威望依旧,而太后的兄弟也身任礼部尚书和兵部尚书,连太后的侄女也被封为贵妃。
所以虽然内心并不想见这位太后,但是凌易也只能无奈的坐上龙撵前去探望太后。
凌易到懿祥宫的时候,太后正坐在榻上,旁边的嬷嬷手里还端着药碗。
太后不过才年过四十,又加上保养得当,看上去很是年轻,只是她面上的病容才替她掩上了憔悴的外衣。
“听闻母后身体抱恙?都是朕不好,害得母后担忧。”凌易行了礼,然后任由太后将自己拉倒她身边坐下。
“都是哀家岁数大了,身子骨不好使了,哪有皇上的事?皇上能来看哀家,哀家这病可不得快快就好了?”太后噙着笑,却又似想起了什么皱起了眉:“不过皇上,你落马这事必定是有人故意作为——可轻饶不得!”
“那依太后的意思,应该如何是好?”凌易看着太后,眉梢里的信任显而易见。
“哀家一妇道人家,哪敢插手这些事?”太后又轻笑着移开了话题:“哀家只期望着皇上龙体安安康康的——最好能尽快让哀家抱上大胖小子!”
“是嘛——”凌易也配合的点点头:“不过这前淑妃也必定逃不了干系!朕刚刚又降了她的份位。”
太后点点头:“哀家原本想着先小惩大诫,等到皇上你醒了在做判度的。只是皇后听说也受了罚?”
“母后从哪里听到的消息!朕明明是感动于皇后对朕的一片真心,这才满足皇后的想法,让她好好的替朕祈福才是!”凌易装出气愤的模样,余光却打量着太后——太后其实并不关心皇后祈福不祈福的消息,太后目前最关心的就是皇帝对皇后的态度以及皇后手里握着的权利——果然太后虽然面上看上去恍然大悟,其实内里却漠不关心。
“不过这样说来,朕的确有些地方做的不妥——朕原本想着皇后祈福出来后再给予奖赏,但没想到现在连母后都误会了,”凌易挑挑眉,看着太后的表情果然变成了不虞,心里倒是明白了太后对于这位皇后的态度:“来福——去把赶在大军之前送来京的戎国贡品名单献给皇后瞧瞧,随她挑些喜欢的。”
看着来福应了一声就退下了,凌易转头看向太后:“如此就不会有人误会朕对皇后的心意了。”
“的确如此。”太后有些僵硬的笑了笑。
“皇上表哥也在?妾近几日正巧学会了炖鸡丝鹿茸羹,正打算做些给陛下送去呢!”旁边正插进一道女声:“参见皇上,太后,还请皇上表哥和太后姑姑别嫌妾行礼行的不及时。”
太后听见自己侄女的声音,哪里还会生气——就让她坐在了凌易的下座。
“你这丫头,都是一家人还这么讲究规规矩矩的,皇上,你说这丫头该不该?!”太后看上去责怪,实际上宠溺的点了点贵妃。
“都是一家人,贵妃太多礼了。”凌易挑挑眉——太后这句话说的可有些逾矩了。
“娘娘和太后陛下自然是一家人——我家娘娘最近可是忙糊涂了,听闻太后身体不爽,就特意熬了安神汤,趁热给太后娘娘给送过来了。”贵妃身后的一名嬷嬷插口道。
“太后姑姑,皇帝表哥,妾这嬷嬷也是胆子大了,竟敢随意插话,我这就叫人伐她——来人……”贵妃柳眉皱起,急忙翻下椅子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