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看着凯恩-乔凡尼一点点消失,心满意足的露出一个笑容,现在原主的因果总算是完成了一件——而很快教廷的事情也能够解决。
凌易从凯恩-乔凡尼的窗户逃脱,刚准备回到自己的临时住所,就感觉到身后一股凉气袭来,一个冰凉的物体贴在了自己的身体上。
凌易狠狠地往后一肘,成功的听到对方轻微的闷哼声。
现在正值白天,而且他们又在窗外,自然是阳光充足,对于身后的那个血族自然也是有影响的。
“嘘——我可是为了你千里奔波,你就这样对我?”对方贴在他的颈后呵气,熟悉的声音让凌易不用回头都知道来者的身份。
“别说,教廷这边的伙食还是挺不错的,我观察了几天,发现天天都是新鲜的血液——你真的不是来投奔教廷的?”凌易拽着对方的领口躲过了巡逻队,来到一处偏僻的树林里。
“当然不是——我可是专程为了你赶来的,亲爱的怎么能这么误会我呢?”因为有着树荫,塞缪斯浑身的灼烧感也减轻了不少,语气也不在那么虚弱了——于是有了力气的血族又开始试图调戏这位贵族让他变脸了。
“不过会说回来一开始我还真的以为你是自己逃跑的呢——”塞缪斯的笑容里带上了危险的色彩:“在我和夏索那个不听话也不聪明的后裔说话时,你忍不住偷偷的溜走了。”
凌易冷哼了一声:“难不成我还能指使得动一位血族替我打掩护?”
“不——当时是我太紧张了——我当时甚至想着把你捉住以后就锁在我的身边,这样你就再也不能离开了。”塞缪斯很坦诚的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是我去看了看那只白毛团——它没有被带走,我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再加上你的确是中了诅咒,哪
怕你的实力的确很高,但也不可能马上就有办法解除诅咒。”
“所以我审问了夏索——他承认了他自己和阿萨迈辛摩尔有过约定,他拖延时间让我察觉不到你被他们带走。”塞缪斯一五一十的说了:“而你在我这里这件事是薇拉-乔凡尼通过乔凡尼家族的秘法告诉凯恩-乔凡尼的。”
“那薇拉和夏索呢?”凌易挑眉。
“都没死,夏索已经受了惩罚,而薇拉——我想你或许更愿意自己动手?”塞缪斯的语气里带着一些邀功似的期待。
“这倒是。”凌易的确是想自己动手了解了薇拉-乔凡尼。
原本在勒森魃城堡,顾忌着自己和塞缪斯的关系,以及塞缪斯和薇拉-乔凡尼同为血族,也就暂且忍下打算等到自己逃离勒森魃城堡时再动手,但是没想到自己最后还是被人挟持着带离了城堡,所以这个计划也就只能有始无终了。
“那等这边的事情了了,你回去后想怎么处置她就怎么处置。”塞缪斯的语气里带了点讨好的意味。
“那行——她到时候还得麻烦你送到梅森城堡了。”凌易虽然说的漫不经心,但是余光却看着塞缪斯的神色。
“那……”塞缪斯的脸上飞快的浮现出不情愿,不悦和隐忍,还有一些坚决:“我到时候给你送过去——我想作为我款待你的酬劳,你也会邀请我小住上几日?”
凌易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看天色,然后笑眯眯地环视着塞缪斯。
“怎么……”塞缪斯虽然喜欢看对方真实的表情——现在这种笑容他也的确喜欢——但是确实莫名的浑身有些发冷。
刚想开口,话说到一半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塞缪斯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柔弱而又无害的,一看就知道是高傲娇贵的贵族的男人。
“是啊——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叫你对着我用了两次诅咒?我已经很客气的只是诅咒了半天不能动弹而已——你的那两次诅咒都是三天以上的。”凌易对着对方笑得灿烂:“现在都快要到下午了,我还是早点回去免得让辛摩尔和阿萨迈发现我的诅咒已经解开了——三天后的大典我还需要能够呆在神殿自由活动,所以今天就此别过吧。”
凌易说完就把对方直接扔到了树顶上,还好心的给对方施加了一个隐身咒:“你好歹也是个第三代,不怕阳光,但是恐怕也没怎么享受过阳光照在身上的美好?那这一次我就帮帮你好了——再加个咒语免得别人打扰到尊贵的塞缪斯阁下。而且现在教廷的人恐怕都不知道你已经到了这里?如果你现在依然不想和教廷签署那份协议的话,最好还是像前两天那样躲藏起来为妙。”
凌易的诅咒里另外还带了消声咒,对方根本就不能开口说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凌易依旧能够从如同他当初那样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可以动弹的塞缪斯的眼神里,看出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