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一边暗中收集着传送阵要用到的材料,一边暗自观察着自己的爱人——虽然这一世性格恶劣,但是偶尔还是能够看出一点爱人的痕迹。
——那绝对是假的。
事实上凌易观察到了如今,除了和爱人同样的霸道顽固而又喜欢粘人以外,他实在是很难找到他和对方的共同点。
凌易看着此时此刻像一只没骨头的软体生物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塞缪斯,只得无奈了。
“翻下一页。”正倚着人肉枕头,很是悠悠闲闲的和对方合看一本书的塞缪斯张口发出指令。
凌易翻了一页,扫了一眼塞缪斯,又将目光移回书上——不管这本亡灵魔法有多无聊有血腥,也总好得过眼前这个看了就让人忍不住想要动手的家伙。
“亲爱的伯爵大人,你怎么有盯着我看了?难不成你终于发现其实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了?那就让我们完成血祭,一同享受黑暗吧……”塞缪斯感受到了身下人的目光,笑容诱惑。
“算了……”凌易想也不想的回绝了——这已经是一天中的第十一次了。
“真的?”凌易感受着塞缪斯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指一点点暗含调戏含义的手指慢慢地摩挲着,一把挥开对方的手,目光里都是警告。
“好吧好吧——小气的害羞的伯爵大人。”凌易听着对方带着宠溺语气的话在耳边响起,甚至还以对方冰冷的气息吹拂的麻木感,着实有些忍无可忍的一拳出了出去——直奔对方的脸。
塞缪斯不仅接住了,而且反手包住,挑衅似的笑了笑,还放在嘴边低头轻轻地吻了吻——或许这种程度只能算是轻微的接触罢了。
血族全身都是冰冷的,连嘴唇也不例外。
凌易感受着对方的冰冷传到了自己的皮肤上,不由得有些忍不住,又是一拳挥了出去。
两个人的战斗很是激烈——毕竟两个人的身手不相上下,不拼尽全力的后果塞缪斯可是不敢想象。
可是塞缪斯却偏偏喜欢对方真实的表情——不是贵族的虚伪和假笑,而是真正属于他自己的愤怒和笑容。
每次看到那种表情,他都会不由得觉得这个人在他面前就应该是这样的。
凌易打得很带劲,塞缪斯也是如此,但是却总有人不太能分的清状况。
——“亲王大人,夏索-勒森魃前来拜访。”老本杰明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武力交流。
“让他进来吧。”毕竟是一个族的后裔,平日里也很有分寸,没出什么大事也不会冒冒然地前来打扰,所以塞缪斯再怎么也要卖对方一个面子。
塞缪斯迅速的挡住了凌易直奔他眼睛的拳头,一边低头在凌易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见了血才松口:“你在这里等等,毕竟现在你不适合见到他,我一会接回来陪你。”
两个人还在缠斗时倒是没有注意,如今停了下来这才发现两个人的姿势不太对劲——因为是近身格斗,所以两个人一个倚在沙发的背上,一个半蹲在地上,双腿交叉,四手相握,鼻尖的距离也不过三英尺——无论是从近处还是远处,两个人的动作都看上去亲密无比。
尤其是对方刚刚还靠在自己的耳边说话——凌易在心里想着——而且两个人都衣衫不整,气喘吁吁。
这种场景——凌易撑着底面打算站起,却浑身一软的又跌坐在了地上。
塞缪斯得意的笑了笑,将对方横抱起,动作轻柔的放置在自己的棺材里:“刚刚你一定打累了?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会吧。”
“你做了手脚?什么时候?”凌易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怎么也使不出力气——但是上一次自从自己中了塞缪斯的诅咒后,就开始小心起自己周围的环境了,眼前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给自己又下的诅咒?
“这个诅咒可是我筹划了很久的——和你筹划着传送阵一样久,”塞缪斯直起身,将自己衣服上的皱褶抚平,搭理好自己的外套,又开始伸手整理起失去行动力的贵族的衣服:“那些你从地下室里翻到的材料都被我加了点东西,再加上刚刚我吻你的时候注入你体内的法拉可草汁——整个诅咒才算是真正的完成,诅咒才开始发挥作用。”
“正因为你下诅咒的时间太长,所以难以察觉?”凌易虽然动不了,但还是可以说话的。
“是啊,谁叫你对诅咒的警惕性大大提高了呢?”塞缪斯原本放在凌易胸口的正整理衣服的手指一点一点移到凌易的脸上,轻轻地点着:“而你居然真的认识那不知道什么物种的家伙,还想在他的帮助下逃走?”
凌易的脸部肌肉也不怎么听使唤,他说话的速度也变慢了不少:“当初可是你把我带到这儿的——我可不是你的奴隶,离开的自由应该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