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柔冷哼一声,说:“第一,就像书记说的那样,为了她的名声,她不会说;第二,昨晚下大雨,什么痕迹都冲没了,报警也没用;这第三嘛,学校捏着她的软肋,一旦这事曝光,学校会立刻开除她。因此她肯定选择瞒下来。”
“不过她也够倒霉的,摊上这种事儿。”冯音怜叹了口气,一时倒觉得她有些可怜。
罗柔却不以为然,说:“或许这事儿还会给人带来转机呢。”“你的意思是,她以此为筹码逼学校退步?”罗柔笑了笑,闲闲地道:“不是没有可能。”
至于这事儿是不是自导自演还有的考察呢,罗柔想,要是此刻能见见陈晨就好了,是不是伪装,不可能毫无破绽。不过至少从眼下来看,她成功了。
“被这事儿一搅,搞得我都没心情了。”小怜有些烦躁,说:“咱还出去吗?都一点多了。”罗柔看了看时间,摇了摇头,“晚上的吧,收拾行李回家,晚上再约。”“行,我也没心情折腾了,先回家睡一觉,一会儿收拾好了来我宿舍,咱们一起回。”
没一会儿隔壁就有了动静,应该是陈晨回来了,本来听书记那意思就是送她去医院检查,现在查完了应该就回来了。罗柔没在意,继续收拾自己的行李。
有人敲门。
打开一看,居然是傅寒站在门外。
他朝她扬了扬水杯,说:“有热水吗?借点儿。”
罗柔淡淡的笑,让路给他进来,“有,去接吧。”转身继续忙自己的。
饮水机咕嘟嘟的响,停了一阵,却不见那人离开,罗柔皱眉,不知道他想干嘛。
“我屋里的钥匙……”傅寒刚起了个话头,罗柔就打断了他,从抽屉里拿过一把钥匙递给他,说:“这几天一直考试,没来得及还你。”
傅寒不接,只看着她,末了才说了句:“你的我没带。”
“你扔了吧,”罗柔毫不在意,把那钥匙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继续归置,说:“我这锁换过了,还我也没用。”
“昨晚的事……”“我虽然知情但不会往外说,你放心。”罗柔仍是干脆利落的打断他的话,看他手里的杯子一眼,道:“再不走,热水要凉了。”
想到什么,又加了一句,说:“对了,我要辞职,不知道用不用写辞职信,还是报备一下就行了?统共也没上几天班,也不用发工资了。”
“你不要这样。”傅寒语气有些冲。罗柔有些纳闷儿,皱眉问:“我怎么了?”她没做什么吧,借水也让他光明正大地进来了,没使欲擒故纵这一招啊,他这反应是要闹哪样?
傅寒却愈发怒不可抑,冷冷地甩下一句,“你留在我那儿的东西?”罗柔明白了,原来是嫌她占地儿了,也对,他身边哪儿里缺的了佳人,顿时了然地回他:“我会尽快搬走的,这钥匙我先留下,一会儿我去收拾,完了直接给你放在客厅茶几上,这样总行了吧。”
“随便!”傅寒大踏步朝外走。
“哎,”罗柔叫住他,说:“你的水。”
傅寒更气了。
很快就收拾好,罗柔把拉着行李箱,正锁门呢,身侧有人说话,吓了她一大跳。
“你干嘛啊?跟门神一样站在这儿。”罗柔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锁,语气中不乏埋怨。
傅寒瞥她一眼,说:“等你。”罗柔愕然,“等我干嘛?”他不是得了失忆症了吧,已经分手了。“你不是来看人的吗?”
傅寒却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接她的行李箱,便往前走边幽幽地道:“你不说去我那儿收拾东西么?正好顺路,一起。”
罗柔站着不动,说:“我又没说要自己去,我的意思是一会儿回去让家里的阿姨拿着钥匙过去把我的东西归置好带回家。”
傅寒无语,硬邦邦地道:“我送你回家总行了吧?”罗柔摇头,说:“你不是来看人的吗?我和小怜一起回。”那意思是就不麻烦了,该忙忙你的去吧。
两人正僵持着,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罗柔回头,见到一娇滴滴的美女站在那儿,听到她说:“你能帮我去买点儿感冒药吗?我喉咙有些难受。”
这话显然是对傅寒说的,罗柔看他俩那眼神交流觉得恶心的慌,扯过傅寒手中的行李箱就要走,却被他握住了手,想挣又挣不开,正要开口斥他,抬头触到他的眼神,乖巧地闭上了嘴。
傅寒对她的眼神很满意,转而对门那边的人道:“我一会儿找人给你送来。”又侧头对身旁之人,“我们走。”